一道身影走到她身後,大手撐在了門上將她禁錮在臂內,唐善清能感覺到背後的人的冷意。完了完了,她接下來是不是會面臨比死刑更恐怖的審問呢?

“王妃不如跟本王解釋一下,去了何處。”駱吉文語氣生冷,他壓低著聲音,聽得出那是質疑與隱忍的怒意。

唐善清嚥著口水,硬著頭髮回答;“我沒有去哪,我只是害怕得躲起來了。”她的聲音越來越小,小到她自己都心虛。

駱吉文將她強硬拽過身,讓她直視自己;“你知道,敢騙本王,是要付出代價的麼?”

唐善清攥禁的拳頭沁著冷汗,她不能把他惹毛了,祁老爹還在他手上啊。唐善清強擠出一抹笑容,說;“王爺,我哪兒敢騙你啊。”

“王妃別忘了,如果讓本王知道你們祁家與亂臣賊子有關係,不僅是王妃的腦袋不保,就連祁家上下都難逃一死。”駱吉文不是威脅,這一點從他冰冷如寒潭的眸子中可以看出。

唐善清腦袋頓時一片空白,祁家上下,都會因這件事而死,這不是開玩笑。

駱吉文鉗住她的下巴,靠近一步;“祁國公現在應該到了刑部,如果你不想你們祁家與慕容家勾結的事被朝廷知道,那最好老老實實的說出來。”

唐善清的下巴被他捏得一緊,疼得她微微皺眉,她伸出雙手握住駱吉文捏著自己下巴的手,認真道;“我爹沒有與慕容家勾結。”

“哦?本王如何相信你?在去西郊城的路上遇到刺客,王妃又不知所蹤,而祁國公恰好在王妃失蹤時去了南郊臨滄,這些難道都只是巧合?”

唐善清一驚,駱吉文是懷疑那些刺客是慕容家派來的,甚至還懷疑到祁老爹頭上?

“王妃無話可說了麼?”駱吉文冰冷的臉浮起一絲冷笑,他的猜忌竟如此可怕。

“不是,刺客不是慕容家派來的!”

“你還敢替他們辯解,你當本王好糊弄麼!”駱吉文緊握的拳頭揮落在門上,唐善清臉色有那麼一瞬間是蒼白的。

“王爺你誤會了,真的不是慕容家做的,刺客是趙宗軍派來的。”

駱吉文眉頭一蹙;“你又如何知道。”

“是楚寒妃告訴我的,當時白霖遇到了一個黑衣人,他讓我先走,我跑去了溪邊,看到了楚寒妃...我發誓我說的是事實,如果我說的有假話,那我唐善清就天打雷劈永世不得超生!”唐善清認真道,她都已經發毒誓了,他如果還不相信她,那她還能麼樣?

駱吉文雖然仍是面不改色,但也沒剛才這麼可怕。

“那你為何又去了南郊?”他淡淡的問。

“我是被慕容珂帶過去的。”唐善清握著他的手,解釋;“慕容珂告訴我,慕容家是被害的,慕容家從沒有想過要謀權篡位。”

“慕容珂說的,你就相信?”

“活人說的話不可信,那死人說的話可以信嗎?”唐善清冷靜的對上駱吉文的目光,駱吉文眼眸黯淡,沒有回答,許久,他仍是質問;“那祁國公又為何去見慕容珂。”

“是慕容珂派人告訴我爹,我爹擔心我的安危,就奮不顧身一個人來找我,我知道我爹的立場很重要,如果我爹真的跟慕容家聯手對你們帝王家不利,祁家早就被你們滅掉了吧?我相信我爹,也相信慕容家謀權的案子存在冤情,他們都是受害者....”

“慕容家是受害者,那麼皇上落水,我母妃被毒死呢?他們就不是受害者麼?”駱吉文臉色又陰沉了幾分,他無法釋懷的是看著自己母妃被人毒殺而至今兇手仍逍遙法外,如果不是那年宮變,如果不是慕容家,那又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