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宮女緩緩出現在牢門外,面無表情地看著變成階下囚的李常禎。

“是不是趙公公派你來救我的?”李常禎走到牢門前,興奮道。那宮女仍舊面無表情的看著他,沒有說話。李常禎臉上的笑意逐漸消失,好像明白了什麼般,驚慌起來。

“不...我沒有背叛趙公公,事是貴妃自己捅出來的,不能怪我,我要見趙公公,放我出去,我要見他!”

“趙公公讓我告訴你,一顆沒用的棋子,便只能被遺棄,而你不得不死。”她說著,手中的銀針刺穿了李常禎的額頭。

“什麼?”孫尚書錯愕在原地,才一個晚上,怎麼好端端的人突然就死了呢?駱吉文看了楚風軒一眼,楚風軒點著頭,讓獄卒帶路朝著牢房內走去探查情況。

若不走近看,李常禎倒在地上的樣子如同睡著,且身上又沒有任何血跡和受傷的痕跡。楚風軒走進牢房中,視線忽然落在了他額角的一個小孔,這個孔就跟繡花針一樣微小,不仔細看難以察覺。

他四處張望了一眼,目光又落在了刺在壁上的一根細小的銀針。他將銀針取下,皺著眉,李常禎是被這根針穿透了腦袋斃命的麼?究竟是什麼人有如此深厚的內力?

楚風軒從牢房中走了出來,將一枚銀針拿在手中說;“王爺,這就是殺死李常禎的兇器,且是一針斃命,還乾淨利落,依據屬下猜測,能夠無聲無息混入刑部牢房且又有如此深厚內力的定是個高手,還是宮裡的人。”

禁宮看守森嚴,連只蒼蠅都飛不進來,如此不動聲色就將一個囚犯殺死在牢房,除了宮裡的人,還會是誰?

孫尚書臉色都變了,趕緊跪下求饒;“王爺,此事是微臣失職,還請王爺恕罪啊。”

駱吉文掃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孫尚書,眼裡閃過一抹冷意;“本王聽聞尚書大人曾收人錢財,嚴刑逼供一個宮女呢。”

孫尚書臉色蒼白,顫抖道;“可微臣並不知道李公公要微臣陷害那個宮女啊,是李公公告訴微臣她是下毒之人讓微臣逼供她認罪,微臣才照做的。”

他當時確實是貪心,連問都沒問就收下李常禎給的那筆錢財逼供那個宮女,如今誰知道那筆錢財差點兒就要了他的老命。

“你們幾個守在這,給本王好好調查昨夜來過刑部的人,任何一個都不能放過。”

“是。”

駱吉文與楚風軒走出了刑部,楚風軒看著駱吉文,開口;“想必處理掉李常禎的人是為了以除後患,看來對方已早有防備。”

“你且讓宮裡的人盯緊些,稍有什麼風吹草動,即刻彙報。”駱吉文淡淡開口。

太后在沐傾和蕭瑟的陪同下走在後宮長亭外,聽聞李常禎在牢裡被人刺殺的事,太后很是無奈;“最近這宮裡頭真是不太平,先是貴妃瘋了,後是李公公被殺,哀家這心越來越不能平坦了。”

蕭瑟苦澀笑著;“只可惜孫兒沒法幫助三皇兄調查,孫兒若不是身體不好,又怎能眼睜睜看著宮裡發生的這些事無能為力呢。”

“皇兄,你可別這麼說,有三皇兄和皇叔還有甄兒我在,這宮裡還能鬧翻天不成?”沐傾穿著緋紅薄紗羽霓衫,模樣靈動俏麗。

“甄兒,宮裡有你皇叔跟三皇兄還有皇上就夠了,你一個女兒家就不要瞎湊合了,還是早點嫁了吧。”太后笑著說。

沐傾不滿嘟囔著嘴道;“皇奶奶,你是不是嫌棄甄兒啊,總想著要甄兒嫁!”

“皇妹確實該嫁人了。”連蕭瑟都贊同。沐傾鼓著腮,別過臉去,嘀咕著;“我連未來的夫君都不知道長什麼樣,怎麼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