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嚇我一跳,怎麼不聲不響的。”善清預感不妙,後退了兩步,氣勢卻不想輸給他,只好挺直腰板。

“你心虛。”駱吉文莫名其妙丟擲三個字。

“我不偷不搶,心虛什麼。”善清似乎猜出了駱吉文的反常行為從何而來。

駱吉文盯著她前進了兩步,眼睛像一面明鏡映出善清鬥雞般的架勢。

“你說呢?”駱吉文幾近無聲的話飄進善清的耳朵,好像有些癢癢的。

“誒?難道你是指我……”善清一時不知那個詞該怎麼說,雙手在自己臉上比劃了幾下。

“你特地打扮一番去見那個人,可見居心不良。”駱吉文一甩袖子,背過身去。

“我本就是居心不良,伏壽沒告訴你嗎?”善清忍不住樂了,再逗逗他。

“文芯玥。”駱吉文咬著牙吐出三個字,倒令善清愣住了,他怎麼叫出這個名字來?

“叫我――雙兒。”善清糾正他的發音。

“你是不是忘了,你是文家人。”駱吉文忽然轉過身,語氣有些不對勁。

“你――”善清一時如鯁在喉,不知該說什麼。

駱吉文步步逼近:“你忘了你要去靈均大陸,去找你娘嗎?”

“……”善清連連後退,眼前的人是假冒的?怎麼感覺這麼陌生。

“你看到的生離死別,你經歷的悲歡離合,你感受的喜怒哀樂……你可能根本沒有想過,這一切,是怎麼來的。”駱吉文說到最後一句,忽然語氣變得柔和起來,他一把抱住呆愣的善清,低聲道:“雙兒,光陰短暫,不要把時間浪費在無用的人和事上。”

這時,善清最想說的就是:神經病啊你。然而,教養不允許她這麼說,她只是奇怪,這是不是傳說中的精神分裂?

“你先放開我。”善清兩隻胳膊都被箍住了,如來神掌,天山折梅手,降龍十八掌都發揮不出來啊。

待駱吉文一鬆手,她先來一記左勾拳,再一招黑虎掏心,接著佛山無影腳,再是釜底抽薪,最後一腳射門,保證他跪地求饒。

駱吉文放開了雙手,善清正要實施一連串的報復行為,卻意外發現他滿頭大汗,眉頭微蹙,很痛苦的樣子。

善清跑了出去,伏壽正好開門就被善清拖到駱吉文房間,發現他已經暈了過去,眉頭間證實他痛楚不減。

伏壽沒想到換了身衣服的功夫就出了這等事,將他抱到床上,不需多餘的話,直接為他診脈。

“奇怪……”伏壽實在想不通這中間的道理,如果他的脈象是正常的,他這種症狀只有一種解釋:裝的。

“你過來。”伏壽示意善清出門,他有話問。

“你們剛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伏壽見善清關了門,讓她來到屋裡,開口便問。

“沒什麼事,倒是他,跟變了個人似的。會不會他有精神分裂?”善清神秘兮兮道。

“去你的,還有心思玩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從實說來。”伏壽的口吻也一改往日的散漫。

善清就把事情詳細說了一遍。

“不對勁。”伏壽不得不開始懷疑駱吉文從一開始接近善清的動機,但是自己只是臆測,沒有證據可不能亂說。

“什麼不對勁?”善清聽到了他的自言自語。

“他今天的表現不正常,以前他從來沒有這樣過吧?”伏壽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