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吧。時候不早,你也該回去了。關於我的身份,你知我知,不要再給別人知道。”龍痕一本正經的樣子反而令伏壽有些不習慣。

“好吧,除了善清,吉文,我保證不向人提起。”伏壽舉手表明立場。

“他們兩個最好也不要說。”龍痕其實無所謂,即便伏壽答應不說,他們早晚還是要知道的。

“那我以後該怎麼稱呼你?”伏壽道。

“在我恢復身份前還是叫龍痕吧,這個名字比較氣派一些。”龍痕嘿嘿笑道,伏壽這個變數倒是在意料之外,他又抬手看看短了一截的小拇指,改天一定想辦法接上去。

伏壽心知不能再耽誤下去,多問了一句:“你給我的那個玩意還能用嗎?”

龍痕低笑:“隨叫隨到。”

兩人話不多說,各自回家。

天黑時分,住在將軍府裡的人終於湊齊了,包括消失兩日的道一和無塵。

大家齊聚一堂,各自說了情況,只有道一和無塵兩人有些沉默。

“兩位前輩,你們似有難言之隱。”文若軒道。

“道一,你說。”無塵拉著臉,不想說話。

道一嘆了口氣,說道:“我們這兩日去找夜行和他那個徒弟,無意中發現了另外一個人。”

“誰?”眾人異口同聲。

“一個女人。”道一閉著眼睛答道。

“切……”眾人還以為是什麼人。

“她是在一家賭坊裡落腳,我們又不好進去那個地方。”道一訥訥道。

“那個女人你們都認識?”善清問道。

“她好像,可能是忘憂。”無塵有些緊張,插了一句話。

眾人倒吸一口冷氣,那個忘憂不是已經死了?

“她雖然容貌不再,但舉手投足間,都是忘憂的影子。”無塵畢竟暗戀了很久,應該不會認錯。

“你們沒有攔住她問清楚嗎?”善清有些詫異。

“有什麼可說,我倒希望她不是忘憂。”道一說出了心中的想法。

“你個老禿驢,說的什麼屁話!”無塵坐在道一身旁,伸手就去掐道一的脖子。

駱吉文起身拉開:“師父,冷靜點。”

“除了這個,還有沒有別的?”文若軒想轉移話題,免得他們二人再打起來。

這句話令無塵如醍醐灌頂,他便說起了這兩日的打探結果。

那個贏戰,形跡可疑。

“總之,這些天多出來的陌生人都要防範,萬一引狼入室,到時追悔莫及啊。”無塵看起來很有心得。

“據我得到的訊息,還有一個百里遲,也是從塢石國來的,就是不知道他們這兩人有沒有什麼關係。”文若軒想起來看到的那幾張畫像繼續說道:“兩人來自一處,且又都是這種時候……”

“百里遲?是什麼人?”善清直覺這人不簡單。

文若軒命人去取畫像,一邊繼續剛才的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