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穆陶陶和李玉容兩人,下人請唐善清去書房,駱吉文手裡拿著一本書,斜躺在那裡看著,見到唐善清過去,隨手拍了拍自己身邊的位置。

“剛才本太子過去了,聽到了你們的談話。”駱吉文絲毫不避諱。

唐善清看著駱吉文,笑眯眯地問道:“太子殿下明知道我在招呼客人,還要過去,這是想要做什麼?”

駱吉文用手點了點唐善清的鼻尖。

“你以為本太子做什麼?自然是想要聽聽你,背後可有說本太子的壞話。”

唐善清眨眨眼,眼睫毛刷呀刷的,看的人心癢癢,駱吉文的手,劃過唐善清的臉龐。

唐善清伸手擋住駱吉文的動作,“太子殿下還沒說,你聽到了什麼不該聽到的?快說。”

駱吉文看著唐善清頑皮的樣子,寵溺的搖搖頭。

“都要當孃親的人了,還這麼淘氣。”

唐善清噘嘴,“太子又在轉移話題,當孃親怎麼?信不信到時候我帶著女兒去爬樹啊。”

駱吉文面色古怪,帶著兒子爬樹已經夠驚世駭俗了,她還想帶著女兒爬樹。

“信,本太子信你,你可不要真的帶著本太子的女兒去爬樹,本太子的女兒,是要成為這世上最嬌貴的女子的,怎麼可能去爬樹。”

唐善清得意的笑著。

駱吉文若有所思的看著唐善清,“本太子忽然發現,你對付李二小姐很有自己的一套。”

李二小姐明明情緒低落下去了,一般人只能柔聲安慰,偏偏她一句話就吸引了李玉容的注意力,讓她不在沉浸在自己的情緒裡。

“我好歹也是學過兩節課的心理學的,雖然不能說是精通,偶爾用用,還是有一點效果的。”

心理學?

駱吉文看著唐善清,用眼神詢問著。

唐善清發現自己得意忘了形,有些懊惱的捂著嘴唇,“我只是隨口說說而已,忘了,忘了吧。”

駱吉文嘆氣,為什麼他總覺得唐善清身上有著他不能觸及的秘密?

不過,她不願意說,駱吉文也不打算逼著她說,總有一天,她會願意跟自己說她的一切的。

“事實上,李家也不會允許自家的女兒做出守節這樣的蠢事來,李相真的算是非常寵愛李二小姐這個女兒了。”

唐善清聽了不服氣,“雖然我覺得李相很好,事實上他真的答應李妹妹,要她捧著牌位嫁到穆家去了。”

駱吉文搖搖頭看著唐善清,“你呀,還是太天真了。”

李二小姐那時的狀況,他們敢反對嗎?李二小姐只是說抱著牌位嫁過去,要是他們反對,李二小姐一個想不開自盡了怎麼辦?

事實上,李二小姐都已經絕食了。

駱吉文從來沒有想過,這樣決絕的一個女子,有一天會改變主意。

他看著唐善清,嘆口氣,“你有毒。”

明唐了駱吉文的意思,唐善清也很贊同。

這就是思想的高度決定深度。

李家雖然是世家大族,有很多思想都超越世人,可是畢竟生活的大環境在那裡,只要她不是生活在密閉的環境之中,她就會被影響,可是她若是生活在密閉的環境之中,思想又能有多高?

“我很尊敬那些烈女,可是我卻希望,這世上最好不要在有那樣的烈女,曾經有位我非常敬佩的人說過,死有重於泰山,有輕於鴻毛,若是向穆三公子那般,為了國家的安寧,為了百姓們安居樂業,是死得其所,可是僅僅因為失去一個重要的人,就拋棄所有重要的人,我是鄙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