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善清看了看兩人,“你們是有什麼事情來找我吧。”

她心中已經明唐了大半,心中還是有些小感動的。

說起來,這兩個人都是正室所生,李玉容的孃親被小妾所誤,終身與佛為伴,穆陶陶的父親又是痴情之人,妻子去後,沒有再娶,就算是她們兩個日後嫁了人,也都是豪門世家的正室夫人,竟然跟她這樣一個就算是努力向上爬,也爬不到原配正室的小女子相交,哪怕只有此時此刻的真情,她也覺得值得了。

李玉容笑道:“今天穆姐姐去李府,把我大罵了一頓,說是昨日唐姐姐和穆姐姐前去李府的時候,被下人拒之門外,我專程登門謝罪的。”

唐善清聽了,正色道:“閉門謝客的一來不是李妹妹,二來誰家裡都有謝客的權利,李妹妹大可不必。”

李玉容聽了,衝著穆陶陶道:“穆姐姐,你看,我就說唐姐姐不會這麼小氣的,你就不用擔心了,我們一起聽唐姐姐唱歌吧。”

唐善清聽了,笑著指著李玉容,“你是鐵定了要看我出醜了。”

李玉容搖頭,“非也,我等著唐姐姐藝壓全場。”

唐善清笑著坐好,看了看兩人,“看來我今天不露一手,李妹妹是誓不罷休的了,不過,你們要是敢聽兩句就落荒而逃,我是不依的。”

唐善清漸漸收斂起笑容,手下輕揉慢捻,柔聲唱道:“勸君莫惜金縷衣,勸君惜取少年時,花開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

唐善清今日彈琴的時候,有些觸景生情,一直彈著這首曲子,曲子已經耳熟能詳,此時唱出來,雖然還有些生疏,倒是沒有走音,她的嗓音很好,清脆的如同銀鈴一般。

唐善清唱完一遍,意猶未盡,又重新彈了一遍,李玉容卻跟著唱了起來。

唐善清抬眼看了李玉容一眼,又多彈了兩遍,不過,李玉容只唱了一遍,就不再唱,愣愣地看著某處。

唐善清停下琴音,她回過神來,看著眾人歉意的笑了笑。

“這個詞真好,我忽然想起了我和穆三哥……”

穆陶陶和唐善清都不是外人,她也不介意說出這件事。

穆陶陶聽了,皺皺眉。

唐善清嘆口氣,“都是我不好,好好地彈什麼金縷衣。”

李玉容看向唐善清,“唐姐姐是心有所感,這首金縷衣很應景,自然就想起來了,不過我以前倒是沒聽過。”

唐善清一愣,掩飾道:“我是偶然得到的。”

太子府中的書房,有不少的孤本,李玉容也沒有理會,她看著唐善清。

“你知道了?”

唐善清反問,“你們兩個以前可從來沒有來過太子府來看我,這次怎麼會忽然一起來了,該不會認為我是個傻的吧。”

穆陶陶忍不住開口道:“你怎麼知道的,該不會是太子殿下告訴你的吧。”

這心裡是有多不在乎唐善清,才會在皇上給他指婚之後,就把這訊息告訴唐善清。

唐善清翻了個唐眼,“自然是太子殿下告訴我的,你以為我是你們嗎?我身邊的親信,那可都是太子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