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陶陶聽了,介面道:“我們穆家有個私塾,前些時日,家中發生了那樣的事情,小一輩的人都無心上學,先生就請辭回家了,如今正好可以一用。”

唐善清聽了,越發高興,“若是這兩件事情都能解決,那別的事情就好辦了。”

穆陶陶點點頭,“這兩件事情是重中之重,的確應該先處理,可是別的事情,也不能忽略,就比如,既然是學針灸,總要買銀針的吧,是我們買呢,還是來學習的女子買。”

唐善清咬咬唇,“這個我沒有想呢。”

穆陶陶接著道:“還有,我們是辦義學呢,還是要收些銀兩?這些都要在榜文中註明的。”

唐善清一張小臉垮下來,趴在桌子上耍賴,“啊啊啊啊,我原本只想一個人拜李夫人為師的,哪裡想到李夫人給我出了這樣一個難題。”

穆陶陶聽了,想了想,小心翼翼的看著唐善清,“恕我直言,李夫人多年潛心向佛,不問世事,她之所以提出這樣的條件,怕是並不想你成功。”

辦學堂豈是那樣容易的?唐善清有錢沒錢,要勢沒勢,要人沒人,李夫人這樣做,分明就是不好拒絕唐善清,才給她出的難題。

換句話來說,就是婉轉的拒絕啊。

唐善清幽怨的抬起頭來,“可是我真的想學。”

穆陶陶嘆氣,“說到底,是一件善舉,晶晶你在太子府出入不便,這件事情,我幫你打理好了就是。”

她原本並不想因此得罪了未來的婆婆,可是轉念一想,這好歹也是善舉,她的心也蠢蠢欲動,想要檢驗一下自己的能力,能不能辦成這事。

李玉容點點頭,“孃親就是故意為難我們,我們偏偏就要給她辦起來,看看孃親還有什麼話說。”

穆陶陶想了想道:“聽你們說,李夫人當年醫術也是人人稱道,李妹妹,你看看去問問李夫人,我們多瞭解一些關於李夫人行醫的事情,寫榜文的時候,還是寫以前李夫人行醫的時候的稱號比較好。”

寫李夫人,終究沒有什麼力度。

李玉容點點頭。

唐善清感動地看著兩人,“我真是三生有幸,能結識你們這兩位好姐妹。”

“自家姐妹,以後不許再說這樣的話了。”穆陶陶開口道。

李玉容點頭,“就是,你看我現在都不說了,你反倒見天的說個不停了。”

唐善清汗,她這是被嫌棄了嗎?

“忽然發現有好多事情要做,千頭萬緒的,不知道該從哪說起了。”穆陶陶單手支腮思索著。

唐善清笑著道:“反正我是指靠你們兩個了,就等著做伸手黨了。”

“伸手黨?”李玉容看著唐善清。

唐善清解釋,“就是你們都弄好,我帶著自己過來享受現成的成果就好了。”

哎,本來她還有些沾沾自喜做伸手黨的,李玉容這麼一問,她這麼一解釋,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了。

“這形容倒是貼切。”穆陶陶笑道。

唐善清苦著臉,“我只說這麼一次啊,以後可不許再問了,我會臉紅的。”

穆陶陶和李玉容相視而笑,“好,以後再也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