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善清雙手拿起宣紙的兩角,向眾人展示了一下,尤其是對著李玉容的時候,特地停留了一小會。

李玉容見到了她這幅畫,心中的石頭落了地,也不是說唐善清這幅畫有多好,不過好在立意新穎,雖然稱不上是上乘之作,卻也不至於獲罪。

唐善清展示完畢,遞給駱吉文,由駱吉文親自拿著,走到了大殿中間,交給了皇上貼身的太監,再由太監轉交給皇上品評。

“貴妃你看。”皇上一掃之後,遞給貴妃。

貴妃接過,心中知道,她的希望又落空了,偏偏她還不能表現出來,貴妃笑著誇了兩句,“這幅畫別出心裁,雖然畫技有待提高,這份心思就很不錯了。”

唐善清點點頭,一副受教的模樣,“奴婢說過,奴婢琴棋書畫樣樣疏鬆的了,貴妃娘娘不嫌棄,就是奴婢最大的榮幸。”

她的話,引得皇上又是一陣大笑。

貴妃有些不解,唐善清的話有這麼可笑嗎?可是皇上笑著,她又不能不陪著。

皇上看了一眼貴妃,笑著把他去太子府的時候,聽到唐善清彈琴的事情說了出來,貴妃聽了,驚詫的看了一眼唐善清。

以太子殿下對琴的恭敬,竟然能忍受唐善清這般,的確很好笑。

眾人只看見皇上和貴妃竊竊私語,卻不知道兩人說的什麼,只能從他們的神情來猜測。

“太子殿下,你就當做沒看到,我實在是太累了。”壽誕終於結束了,回去的路上,唐善清癱倒在車裡,沒有半點形象。

駱吉文好笑的看著唐善清,“現在你還不能這般放鬆,本太子想著,李二小姐和穆小姐,恐怕是要過來和你說兩句話的。”

“對哦。”唐善清趕緊坐直身子,等著。

眾人從大殿退出,也是要按照身份尊卑的,李相雖然貴為一國之相,也要等到皇親國戚們退完,他才能出來。

駱吉文看了看唐善清,伸手拂了拂她有些微亂的鬢髮,“應該就要來了。”

這邊駱吉文話音未落,那邊有人稟告,“太子殿下,李相求見。”

駱吉文看了一眼唐善清,掀開轎簾,先行下去,唐善清趕緊跟著下來。

那邊太子殿下和李相已經互相見禮了。

唐善清也衝著李相行了個萬福,“奴婢參見李相。”

李相捋著鬍鬚,“唐小姐怎麼還自稱奴婢,你可是老夫的合夥人,老夫還等著和你合作呢。”

唐善清一呆,她以為,李相只是說說而已,沒想到他今日當著駱吉文說出來,這樣說來,這事不就等於定了嗎。

李相見唐善清不說話,眼神閃了閃,莫非她現在生活安逸,所以已經打消了這個念頭?

唐善清也只那麼一瞬間的恍惚,隨即驚喜,“這幾日準備著進宮拜壽,我還沒有動工,等回去之後,我一定要抓緊。”

李相見了,暗自點頭,果然他沒有看錯,是個居安思危的孩子。

那邊李二小姐和穆小姐見他們說完了,走上前來。

“唐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