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善清沉默下來,擔憂的說道:“你將她推到那麼高的位置,萬一失去控制,被她反噬怎麼辦?”

“在我的手上,還沒有誰敢反抗我的。”駱吉文刻意的看了一眼唐善清,那含義不言而喻。

不管是其他人,還是她,只要被他認定的人,誰也別想逃出手心,更別想反抗他的權威。

唐善清淡淡地收回目光,心裡卻如翻江倒海一般,他的視線太過炙熱,讓她渾身都不自在。

這一次,如果再也抵抗不了他的話,那麼這一輩子也抵抗不了了。

阿狸和一干人等遠遠地離開,相比之下,比第一次見到阿狸的時候,她身邊的人也越來越多。

怪不得總是露出那般令人感到討厭的嘴臉,原來如今站在那麼高的位置,難免會有所驕傲。

唐善清不再說什麼,轉身向著鳳凰鎮而去。她在那裡惹下了事情,總不能拍拍屁股就走人。

以官府的性格,肯定會將此事怪罪在鳳凰鎮上的人,到時候只會更加折磨他們,讓他們變得更加難以生存。

雖然那些人都是自作自受,但是生活在那樣的情況之下,以他們的本事想要反抗,也沒有那麼容易。

兩人乘坐一艘船回到了鳳凰鎮,剛剛到達碼頭就引起了無數人的注意。

唐善清挑了挑眉,雖然早已習慣了別人的注視,但是再被這般注視著,總覺得有什麼不好的事情發生。

“你在這裡招惹了麻煩?”駱吉文很快就發現了問題所在,輕笑著問道。

“我不是在招惹麻煩,而是在幫你解決掉麻煩。”唐善清一邊向著李茹家走去,一邊將大致的內容說了一遍。

駱吉文濃眉微蹙,“你是說當初將我北地鬧得烏煙瘴氣黃崗,又出現在江南,操控這裡的一切?”

“應該是,這些話可是那自稱黃崗乾兒子的惡霸所說,如今已經被我直接殺了。”唐善清輕笑著揚了揚眉。

駱吉文沉吟下來,他很清楚如今的唐善清是什麼性格,早已恢復到她的本來面目。

只要遇到不對的人直接殺掉便是,直接又幹脆,明顯的江湖作風。如果是以往的話,駱吉文會覺得沒有什麼。

但是如今駱吉文已經變成了皇帝,所處的位置再也跟以往不相同。

在他看來,如此胡作非為的人就該直接押送官府,有官府直接審判。

他的心裡也很清楚,這些話跟唐善清直接說出口的話會受到她的排斥,畢竟她還沒有站在皇后的位置上。

駱吉文轉移話題,問道:“你怎麼忽然之間來到這裡?”

“還不是被你看重的那個阿狸,我讓她尋找陰陽鏡,她卻把訊息散步的滿天下皆知,如今打草驚蛇,不知何時才能夠找到陰陽鏡。”唐善清不滿地說道,“為了避免她的騷擾,我便來到此地。”

“你是為了躲避我的追查,所以才故意來到這裡的吧?”駱吉文一句話便打破了她的偽裝。

唐善清撇了撇嘴,腳下沒有停留。不知道為什麼,那搖搖欲墜的心,無處安放的心,好似忽然之間有了落腳點。

她看向站在身側的高大身型,俊毅又威嚴的面容,特別是那雙眼眸,時而深邃不見底,時而歡喜如明星。

這一顆心,早在很久之前便落在他的身上,不管其中有多少誤會,不管有多少的不願,她也不得不承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