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哲源挑了挑眉,“所謂的‘心病’到底是什麼病?始終是一種虛無縹緲的症狀,又怎麼能真當一回事。”

“想當初咱們不也覺得起死回生乃是天方夜譚嗎?可是那個唐善清,卻是真正的起死回生啊。”蕭錦輝接話道。

被駱吉文宣佈她登基為後以後,全天下的人都清楚唐善清的身份,明白她是起死回生之人。

此事甚至被無數的人都在議論,茶語飯後之間的談論,可謂讓許多人都走火入魔了一般。

駱吉文好似並未將此等事件放在心上,也不知他究竟在想什麼,難道不知道這般下去會引起人們的幻想嗎?

趙哲源沉吟下來,如今趙麗媛已然病在床上,這般久來已經用過無數的藥物,不如死馬當活馬醫,嘗試一番。

“你說的也不無道理,當初不知道什麼原因,如今看來也能猜出個七八不離十。我家麗媛會暈下去,想必是受到了皇上跟那個女人之間的刺激,所以才會一蹶不振。”趙哲源分析道。

蕭錦輝只是笑了笑,並未回答什麼。當時的情況是什麼模樣,他並不清楚。

“我現在便去皇宮內請求皇上。”趙哲源轉身便要向外面走,可剛走一步,腳便停了下來。

皇上看模樣是根本沒有心思立趙麗媛為皇后,如今正是拖著她沒有醒來這個藉口。

再去讓皇上幫助他將女兒救醒,真的會同意嗎?

“侯爺,怎麼了?”蕭錦輝不解的問道。

趙哲源苦笑著搖頭,找了一個藉口:“皇上萬唐之軀,又怎麼會紆尊降貴呢。”

蕭錦輝笑了笑:“侯爺何必想的那般複雜,其實以侯爺如今的身份,又何必需要那錦上添花之事。有些時候,退一步反而會得到家族的長遠發展。”

趙哲源渾身一怔,望向蕭錦輝俊逸的模樣,沉默的打量起他來。

怎麼給忘記了,蕭錦輝雖然跟在他的身邊,但始終是皇帝身邊的人。

蕭錦輝看得出來他面容上的顧慮,再次說道:“假設趙小姐嫁入了皇宮,成為後宮之主,那麼趙侯爺手上的兵權是否也要放一放?如今逼迫皇上做他不想做的事,他就算答應了,往後會不會記恨於你?”

趙哲源愣在原地,仔細捋順著蕭錦輝所說的那些話。雖然說出的話很糙,卻是很有道理。

他如今逼迫皇上去了趙麗媛,的確有足夠的理由。可是,往後呢?

趙家會成為皇上的眼中釘,肉中刺,時時刻刻就會盯著他,讓他不得安寧。

若是走錯一步,被皇上抓住了把柄,此次逼迫他的仇恨又怎麼會不發洩出來。

到那時候,他所謀求的趙家世世代代,又如何能夠長久下去?

他看向蕭錦輝,沉下臉來道:“是皇上讓你來當說客的嗎?”

“不是。”蕭錦輝朝著趙哲源行了行禮,鄭重道:“蕭某承蒙侯爺關照,只想提醒侯爺,馬失前蹄要不得。”

趙哲源不相信他所說的話,嗤笑一聲,“咱們侯府招待不起皇上身邊的人,還請回吧。”

蕭錦輝苦笑著搖了搖頭,他早已料到侯爺會這般說他,再次行禮道:“蕭某的話還請侯爺多加思慮,我們都是皇上身邊的人,又何來效忠第二人之說。侯爺莫要被眼前的樣式矇蔽了雙眼。”

說完這些話,蕭錦輝轉身離開了此地。

趙哲源看著他離去的背影,臉色變得極為不善。

蕭錦輝的話在他的耳邊不停地迴響,讓他變得焦慮不安,揹著手在院子裡來回走動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