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唐玄豈還想問什麼,唐善清打斷了他,道:“我說的這些,不過是告訴你們,這裡的格局,你們當中不會有人比我更加清楚,所以去開啟石棺的人,只能是我。”頓了頓,她又補上了一句:“大哥,二哥,我已經不是當初的唐善清了,相信我一次,可以嗎?”

她的態度太過於堅定,唐玄夜皺著眉,道:“清兒,你這般,是要大哥和二哥無地自容嗎?”

唐善清搖搖頭,神色依然:“唐家全家都被髮配到白虎關吃苦,全家人卻選擇護住我,我被保護的太久了,也應該為唐家做些什麼。”

一直沒有開口的宇文西建看著她,沉聲道:“本王與你一起,這個格局,本王也清楚。”

有些吃驚的唐善清抬頭回望他,道:“兩個人的目標太大,不如一個人來的方便。”

“那就本王去,你留下。”宇文西建毫不猶豫的說著,語氣堅決,態度堅定。

“宇文,你瘋了!”這次表示不同意的是葉寒天,他瞪了一眼唐善清,伸手拽過宇文西建,道:“為了這個丫頭,你竟然去送死,你現在是被她迷住了,失去理智了是不是!”

唐善清看著他,輕聲道:“葉寒天說的對,這是我唐家的事情,你無需這般……”

宇文西建眯著眼睛,一雙桃花眼,帶著些許戲侃:“本王樂意,說不準救的就是本王未來的岳丈大人呢。”

太極生兩儀,為陰為陽,互為其根,運轉無窮。

可是蛇坑裡是無數個小太極八卦構成的,唐善清站在圓坑外邊,手裡拿著一根棍子一邊攪動著,吸引著蛇群過來,一邊擔憂的看著宇文西建從蛇堆中掠過。

她的面上滿是擔心之色,最終她還是沒有拗過宇文西建,任由他代替自己去開啟石棺。

說不感動是假的,雖然他最初接近自己全是因為利用,可是現在面對困難時,他卻能一直護在自己身邊,甚至以身犯險,試問,這世間有幾人能為她唐善清如此呢?

葉寒天給了宇文西建一瓶毒藥,讓他塗在小腿和腳上,可能起些作用,他腳邊的蛇大多不敢上前,但多多少少還有幾條朝他吐著信子。

讓人看著汗毛直豎。

唐善清緊盯著宇文西建的一舉一動,順便警惕的提醒他,幾個八卦盤基本的位置。

不敢有半點的鬆懈。

其實宇文西建進到陣中,她似乎更擔心了,比自己走進去更覺得緊張。

不知何時起,宇文西建的一舉一動都在她的視線範圍內了,他在林中受了重傷,表面上她渾不在意,卻是不眠不休的守在他的身邊。

她不敢承認自己的想法,卻是不由自主的注視著他的一切。

或者,是宇文西建的一切舉動擾亂了自己的生活,讓她不得不面對。

宇文西建本身也知道這種格局,她的提醒加上他近距離的觀望,幾步下去還未踩到機關,下去之前,唐善清將她的繡花針給了他,以備不時之需。

此時剛好派上用場,他不太擅長暗器,卻也使得不錯,擋在他面前的幾條蛇,無一倖免。

唐善清一心撲在宇文西建身上,眼睛一動不勸的盯著他,生怕他踩錯一個方位,就連手上的棍子被一條火紅色的小蛇纏住都不知道,直到那條小蛇的信子吐出來,碰到了她的手指,才回過神,迅速將木棍丟了進去,但尾指還是被小蛇口中的毒牙颳了一下,見了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