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性格如此,所以,一向斤斤計較。

上一次,他也真的夠丟人,如果沒有葉寒天,甚至會死在唐善清的手裡。

這個仇,他當然會記得一清二楚,絕對不會忘記。

而這一次,文少對唐善清的態度又徹底的激怒了他,才會讓他有如此過激的行為。

“你娘……是不是出什麼事了?”半晌,唐展清看著面色冰冷,雙眼冷厲的可怕的駱吉文,努力平緩了自己的情緒,低聲問了一句。

本來就雙眸冷冽的駱吉文整個人又陰沉了幾分,眸子也似乎暗淡了下去,握著劍的手顫抖了幾下,緊抿薄唇,終是沒有說出口。

他的身體在顫抖,唐展清看得一清二楚。

看來,有些事情自己不知道,唐展清如是想著,整個人也陷入了無奈當中。

這些年,他忙於整個東方皇朝的事情,忙於朝中之事,忙於自己兒女的事情,早就忘記她了,沒想到,她的兒子竟然來找自己尋仇了。

只是他不明白,是什麼事,會讓駱吉文這樣恨自己。

駱吉文握劍的手再次顫抖了一下,然後狠狠瞪了唐展清一眼。

卻沒有開口說話。

唐展清站在那裡一動也不能動,只能用眼睛盯著駱吉文,看著他那越來越陰沉的臉色。

夜涼如水。

官道上,唐善清和宇文西建又換了一騎馬,眾人也都無聲的催促著馬兒快些前行。

這走夜路,更不能挑小路了,必須得走官道,因為有宇文西建在,他們不怕被攔下。

狗剩緊緊隨在唐善清和宇文西建的後面,亦步亦趨,不懇上前。

他對於唐善清胸前的鳳紋玉珏也是耿耿於懷,他發現自己從來不瞭解唐善清。

真不知道她到底想要一個什麼樣的局面。

蘇飛揚也不走遠,就在唐善清和宇文西建的身側左右,他最初帶來的那些人全部去打探訊息了,一部分人打探奶孃的訊息,一部人則上前方打探駱吉文的訊息。

倒是十分的盡心盡力。

眾人看到眼裡,也都無話可說。

“奶孃……應該還在皇城。”宇文西建手下的動作不是一般的快,此時已經得到了確定的訊息,只是具體在什麼人手上,還不清楚。

“皇城……”唐善清的面上閃過一抹擔憂:“是小皇帝嗎?”

她也想不到其它人會對奶孃動手了。

其實她都不知道自己有多少仇人,似乎她拉仇恨的能力很強。

“應該不是。”宇文西建收到訊息後,根據種種情況推測,搖了搖頭:“小皇帝……已經與駱吉文合作了,沒有必須再打奶孃的主意。”

“鎮南王?”唐善清最還疑的人還是苗鎮遠,咬牙切齒的說著,她當著天下人的面,讓苗雲理沒臉,想來鎮南王一定是心底氣不過了。

宇文西建也搖了搖頭,看著夜色裡打馬前行的苗鎮遠。

他千里迢迢追來這裡,就是想讓唐展清給他一個說法的,要是已經控制了奶孃,何必還要走這一趟,直接利用奶孃威脅唐善清就夠了。

這夢月山莊一行,可是凶多吉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