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高高在上直接跌落谷底,一般人都受不了的。

尤其是唐善清,更處處受打壓,處處受制於人。

她能活到今天,的確不容易。

也讓藍阡文很佩服唐善清的能耐和精神。

“好吧。”唐善清也只能這樣安慰自己了,這白虎關是苦寒之地,有許多官員流放到這裡。

他們的住房很簡陋,這沙漠中,風沙不斷,所有人都面板黝黑,從他們的身上根本看不出來曾經的風光無限。

“請問唐展清住哪裡?”藍阡文與唐善清下了馬車,步行進了沙漠深處,正在挨處打探唐展清一家。

這裡的情景讓唐善清的心都疼了。

那些人似乎到這裡很久了,表情都有些木納,大人小孩都有,而且都穿的破爛不堪。

唐善清看在眼裡,心頭酸楚。

自己的父母估計也好不到哪裡去。

前世是孤兒的她,這一切,很珍惜這份親情。

雖然從未見過面,她卻知道,唐展清夫婦在位時,最疼家最寵愛的就是她唐善清了。

想想,都覺得心裡暖暖的。

“你們要找唐展清?早上已經與人離開了。”一個看上去還算正常的年輕男子隨意的說著,不看藍阡文,也不看唐善清。

低頭在那裡敲打著一塊鐵塊。

男子很清瘦,面板還沒有變黑,似乎剛來這裡不久。

“什麼?與什麼人離開的?”唐善清一僵,上前一步。

年輕男子這才抬頭看了一眼唐善清,竟然愣在當地:“你……唐家大小姐,你怎麼來了?”

“你識得我?”唐善清愣了一下,瞪著男子,有些不可思議,她不記得自己識得這個人。

“皇城中有幾個人不識得唐大小姐。”男子笑了笑,露出一口白牙,讓人覺得很真誠:“唐夫人在後面的土窯裡,唐大人已經離開了。”

“帶我父親離開的人長什麼樣子?”唐善清狠狠皺眉,看著男子問道。

“一身白衣,人有些瘦,很俊,就是臉上沒有表情,像閻羅王手下的判官似的。”男子回憶一下,才細細說道。

“你見過閻羅王手下的判官?”此時旁邊又走來一個年輕人,笑著說道:“好了,吃飯了。”

又隨意的看了唐善清和藍阡文一眼。

面色沒有什麼變化,轉身走了。

“表情……”唐善清隨即想到了駱吉文,駱吉文與文少鬧翻後,就獨自離開了,或者是他……來了這裡?可是他怎麼會有東方翌的令牌?

一時想不通。

只是若唐展清真的落到了駱吉文的手裡,就有大麻煩了。

這樣想著,抬步就走:“多謝公子。”

一邊向他剛剛指著的土窯走去。

先見到自己的母親或許也能弄明白是怎麼回事的。

藍阡文也隨在唐善清的身後,一邊回頭打量了一眼剛剛的年輕男子。

年輕男子沒有在意,轉身離開了。

“清兒……你怎麼來了?”剛走進土窯,一身粗布衣衫卻風韻猶存的唐夫人便驚訝的說道:“莫非……鎮南王府無法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