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怕是昨晚上在寒竹苑裡說的話,都要像西北風一樣,刮進別人耳朵裡了!”

絮兒、易柳軍,合肖聯想起自己解救慧慧的當日,端莊得體的易柳軍本性大改,這府裡最怕女人先有孕的是她,這府裡與孫勤勤最不對付的也是她,這府裡覬覦王妃之位的還是她。

“敏敏,管家說何時我們能問話那個大夫?”合肖問道,她心底似乎感應出兇手來了。

“奴婢今日再去問,管家說等著四寶公公將人領進府他就帶人過來,可是都一天了也沒動靜!”

殺人滅口?恐怕這個大夫凶多吉少了,合肖與素青對視了一眼,如同心有靈犀般都開始擔心那個給孫勤勤開助孕偏方的大夫了。

“敏敏快去,無論如何今日都要將那個大夫帶過來!”

四刀斃命,還不夠,還要割捨斷筋,這是為了以絕後患,“在邊城找到這樣一個殺手並不是難事,恐怕想透過殺人的手法和傷口來確定兇手,並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大夫的這條線斷了,少了一個人證,可惜了!”應素青嘆了口氣。

“除了這條線,我們便只能寄託於阿黛了,希望她與那個絮兒之間的貓膩與我小產的事情有關。”

合肖像是猛地想起來一般,對應素青說道:“我不便去見伽藍,你代我去提醒她,小心身邊的阿黛!”

那個偏方大夫死了,不止喻合肖覺得蹊蹺,也引起了駱豐辰的警覺,他倒是沒想到,自己府中的女眷還有一個嗅覺如此敏銳,行動如此兇狠的女人,他倒是低估了。

“王爺,下一步該如何做?”四寶見唯一的線索端了有些摸不到頭緒。

“仵作驗過屍體如何講?”駱豐辰問道,手裡一直在颳著茶葉沫並未喝下。

“說是傷口為匕首所刺,說來也奇怪,這四刀分別是刺在三刀刺中大腿、手背,最後一刀刺中心臟!”

好奇怪的殺手,駱豐辰心想,如果要殺人,一刀斃命豈不是好,非要折磨他一番,難道不怕引起左鄰右舍的注意,暴露身份?

如果不是折磨被害人,為何要偏偏四刀才殺了此人,“那四刀的傷口有沒有時間差?”駱豐辰反問道。

“王爺英明,仵作說不致命的三刀刺在前,最後一刀斃命,而且更奇怪的是,這個人在死前大約一兩日就已經被割舌挑筋,雖然傷口癒合的時間很短,可是還是能看得出他自己有為自己醫治過得痕跡。”

先被割去舌頭,挑斷手筋,然後一兩日又被刺中三刀折磨,最後斃命,難不成這個兇手有什麼變態的情節,非要折磨自己要殺的物件?

駱豐辰被塞住想不通了,“這個大夫的身份可有調查?”

四寶答道:“就是個普通的大夫,在助孕保胎這方面還是個行家,名聲很大,不過調查的過程中卻發現其實是個庸醫,名氣都是有意宣揚出來的,其中一個叫做王三的賭徒,就是美化他名聲的幫兇,這個王三扮成病人,謊稱鄒大夫妙手回春醫好了他老婆的不孕不育,還送了塊匾。”

“王三可有什麼價值?”

四寶搖了搖頭,“已經查過了這個王三,是個爛賭之人,拿了鄒大夫的銀子後再沒什麼來往,也是見官兵搜查鄒大夫家時來看熱鬧的,聽聞鄒大夫死了,嚇得慌忙逃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