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了眼凌夢知手裡的簪子,“那東西我看一眼便知道是宮裡的!倒是你,又是誰?你沒問過龍天嘯,他用了一個忤逆的假名字糊弄了你!”

凌夢知的目光已經回答了,龍天嘯騙了他,不只是名字,恐怕還有身份,羅大夫將簪子還給了夢知,說道:“看來龍四爺對你是呵護有加,前塵之事若是能忘就忘了吧,或許想起來也沒什麼好處。”

有記憶的人何嘗能夠體會無記憶人的苦楚,夢知於這世間渾渾噩噩,甚至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姓名,龍天嘯真得對她好?那為何不能告訴她實情。

“羅大夫,我這失憶之症,可有辦法治療?”凌夢知問道。

“我醫術有限,華定良是我師哥,雖然骨傷我是行家,醫治骨傷除了那名不虛傳的醫仙應素青之外無人能出我其右,可是其他方面他的醫術要高於我,你的病他若是醫不好,我就更沒有辦法了!”

“可是華大夫是龍四爺的人,如果他不想讓我記起,華大夫豈能醫治與我!”

羅英看了眼夢知,嘆了口氣,“姑娘,你的處境尚且不知是否安全,斷然先學會自保。”

羅大夫這是提醒她不要輕易的提及自己知道了可疑之處,夢知點了點頭,看著手裡的簪子起身道別,“多謝羅大夫,也希望羅大夫在華大夫那裡能為我保住秘密。”

“你放心吧!”她未起身,繼續搗藥,“我此生不會見他,他也沒有面目來見我。”

夢知進去很長時間沒有出來,門外的龍天嘯有點心急,可是這個羅大夫古怪,又是華大夫的舊友,他不敢多叨擾,只是在門外踱來踱去。

大概是心中有鬼,所以喻合肖每離開他的視線一會兒,他便開始胡思亂想,擔心她聽到了什麼讓她能夠恢復記憶的線索,又擔心那個羅大夫會不會知道夢知失憶,想什麼辦法醫好了她的失憶。

心裡正七上八下時,門開了,夢知出來,龍天嘯連忙將披衣為她整理好,“怎麼樣?大夫可說你的手上舊疾嚴重?”

“無礙,給了些藥,說是痊癒不了了,日後看來得少騎馬,用不得力的!”凌夢知全然裝作自己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

“四哥,我手上怎麼會有這麼重的傷?大夫說筋骨盡斷,而且都是後續起來的,我一點點因都沒有”,她說著嘆了口氣,“往日的事情可真是絲毫都記不起來了。”

龍天嘯牽著自己的手突然有些僵硬,他攬了夢知的肩膀,說道:“骨傷是我救你出來時你被嚴刑拷打留下的,都是不好的記憶,忘了就忘了吧!”

街市兩側依舊燈火通明,夜裡經營的歌舞坊、酒肆、客棧也並不冷清,可是夢知的神情卻是淡淡的,龍天嘯從她的眼神裡可以看出,她開始越來越懷疑自己的身世了。

‘花鈿’歌舞坊,當然這只是個直譯的名字,龍天嘯說那一串西域文字就是漢語裡類似女子額上花黃一類的東西,在這裡姑娘們並不是用硃砂彩黃來畫,而是用珠玉珍寶來嵌在額上,大意有風情旖旎的感覺。

既是龍天嘯認得的老闆,自然給留了最好的廂房,這舞蹈的西域女子衣著極具異域風情,卻也露著腰肢,看起來雖是美豔,可若是放在胥盛則有些放浪。

夢知在黃金閣也見過這樣的穿著還以為是黃金閣才有的,沒想到人家的舞衣就是這般。

這女子腰肢何其的靈動,與胥盛女子舞蹈不同的是她們更講究身體的靈活和力量,舞曲熱情奔放,與往日看的大為不同。

“四爺能帶著夫人一同前來,真是蓬蓽生輝!”歌舞坊的老闆親自出來招待,除了這寒暄的一句話是夢知聽得懂的漢語,其他的他們都在嘰裡咕嚕的說著聽不懂的話。

“內子夜裡無聊,想見識一番這歌舞坊的歌舞絕藝,所以便過來了!”

那老闆看了眼夢知,龍四爺從未帶過女子走生意,合作這麼多年,歌舞坊所用的胭脂水粉、糖茶鹽味都是從龍四爺處販得,第一次見他這般呵護一個姑娘。

眾人落座,這西域人都喜歡喝葡萄酒,龍天嘯叮囑道:“這酒嘗著不烈,可是後勁足,不要多喝,容易醉,過後頭疼!”

“知道了!”夢知心裡卻想,如果能用這酒灌醉他,是不是回去問什麼都說實話了,酒後吐真言不是。

“我敬你們二人一杯,初次見面多謝老闆的招待!”夢知有意將龍天嘯的那杯倒的很滿,又不斷地藉著所有機會讓他喝,試圖灌醉他。

他一杯一杯下去醉不醉不知道,倒是凌夢知有些醉了,她的酒量貌似不太好,龍天嘯說的那種上頭的感覺來了,暈暈乎乎的。

半倚在龍天嘯的臂彎裡,雙頰暈染了胭脂的顏色,夢知提醒自己不能醉,他晚上回去還要套他話呢。

落座後他們兩個就在談生意,一直也沒怎麼看臺上的胡姬舞蹈,這會兒突然間曲調變了風格,熱鬧起來,而且臺下的人開始向那個胡姬投花。

“這是在做什麼?”夢知好奇的問道。

“哦,這是阿依熱麗選擇她第一位恩客的方式,所有喜歡他的男人都向她投花,她若是喜歡誰就會把手裡的那隻花親自下臺獻給客人,選擇他做自己的第一位恩客!”歌舞坊的老闆解釋道。

那個阿依熱麗一扭一扭的下臺朝著自己這桌過來了,舞蹈間香風四溢,濃濃的脂粉氣息,加上鮮花的清香,看來今晚上阿依熱麗是看上龍天嘯了。

附和著阿依熱麗的舞步,眾人還是用手掌打節奏,她像一隻漂亮的天鵝圍著龍天嘯求偶一般熱舞,“她是看上你了嗎?”夢知問道。

不等龍天嘯回答,阿依熱麗便口中銜著鮮花,一條修長白皙的玉腿放在了龍天嘯面前的桌子上,笑意盈盈,眉目含春。

“阿依熱麗姑娘,我夫人就在這裡,哪敢有什麼其他心思,你這是存心讓我今晚回去睡在門外!”

龍天嘯的話惹笑了在場的客人,阿依熱麗拿了鮮花在手裡,用帶著異域口音的漢語說道:“以前你用各種理由拒絕我,現在又出現一個夫人,她真的是你的夫人嗎?”她碧藍色的眸子水一般的流轉。

喜歡絕世盛妃之邪王請走開請大家收藏:()絕世盛妃之邪王請走開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