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我的刀法很快!”應素青看了眼還有血漬的刀刃,“切割的很整齊,日後他如廁還是不受影響的,只是再也沒有害人本事了!”

冥嬰嚇得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嚇得渾身顫抖,他們的確是太小看這個女人了,暈厥躺在床上的加塔恐怕難再東山再起,疏勒的公主也不會嫁給他了,他徹底的完了。

至於這個應素青,沒人會動她,疏勒的國王還奉她為神醫,還要她治病,見應素青提刀朝著自己走過來,冥嬰驚懼的捂著自己的下身向後退去。

主意是他出的,應素青不會也閹了他!

“冥嬰,我留你一命,你馬上給我滾出疏勒城,如果明天日出時我在看你在疏勒,我就要你跟他一樣的下場!”

加塔能變成今天這樣的令人痛恨,這個冥嬰脫不了干係,他的挑唆,用陰毒的招數,不停的給加塔灌輸扭曲的野心,不殺他是怕髒了自己的手!

應素青取了一些止血的藥,撩起了加塔的衣袍,灑在了他的傷口上,她還不能讓這個人死,冥嬰是幫兇固然可恨,可是走上這樣一條路是他自己選擇的,應素青要他也嚐嚐真正絕望的滋味。

既然他野心那麼大,就讓他體味一下心死的感覺,看他日後還如何想盡辦法去傷害身邊的女人。

這是在為伽藍公主復仇,也是為皙蘭朵復仇,更是為天下的女人在教訓一個無恥的,手段卑劣的男人。

割了加塔,雖然令疏勒的國王感到震驚,可是他並沒有懲罰應素青,因為第一次治療的效果非常好,人不為己天誅地滅,疏勒國王不會為了一個加塔而冒險讓自己成為瘸子。

“加塔冒犯了神醫,他這是罪有應得!”

應素青知道疏勒國王還是想要得到那回紇的殘部的,所以才會擔心加塔受傷一事會讓他的部下有情緒。

如果這些人執意要處置應素青,引起了城內的譁變可就不好了,到時候他便不得已要將應素青交出去。

“國王可是在擔心加塔殘部的譁變?”應素青一邊進行針灸一邊問道。

“神醫可知道加塔的殘部有兩萬兵力!”那國王說時滿臉的可惜之情。

“國王可知道加塔身邊的大臣冥嬰?那個漢人?”應素青問道,“國王一定不知道那冥嬰昨晚已經逃走了!”

國王轉了轉眼睛,沒理解應素青的意思,“神醫明示!”

“國王不如將這罪責推到冥嬰頭上,平日裡加塔偏信於冥嬰,他本是漢人,已經惹得眾回紇將領不滿,所以推說那冥嬰與加塔起了糾紛,失手傷了加塔,逃竄出疏勒沒有了音訊,然後在招降其他舊部,反正加塔的傷勢要養傷幾個月,這幾個月裡只要國王厚待這些人,比以往還要厚待,想必必能得軍心!”

“可是那個加塔”,國王稍作猶豫,“萬一他揭發了真相可怎麼辦?”

“國王,您別忘了,他是個廢人了,在過往手中攥著性命,想取易如反掌!”

果然是好計策,這個應素青瘟疫時照顧士兵親力親為,在其中聲望很高,所以只要從她口中說出的話,定能取得這些人的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