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善清不通西域的語言,又不能親自去找皇后和素青,需要一個既通曉西域語言,又認得皇后和秦大夫容貌的人,而且這個人還要可靠,不會大肆張揚,無疑伽藍和敏敏是最好的選擇。

剛好王府出事後,伽藍公主也不知道如何安置,回紇已經沒有她的去處,昆布也不會收留她,她也不想去京城,倒不如去西域尋找合肖和應素青的音訊。

所以駱吉文特令徐聰帶上十二個精兵便衣隨從,一路護送伽藍公主在西域各國間打探皇后和秦大夫的下落,邊城、兩不管、回紇等地就交給唐善清來找。

無論是天涯海角,還是荒煙之地,駱吉文都下了決心要將喻合肖找到。

後來回紇政變,金刀王被斬殺,聽聞這個公主也被和親到邊城,駱豐辰已經兵敗自刎於府中,女眷的下落龍天嘯尚不清楚,如果這個伽藍與當時被劫入府的喻合肖關係不錯的話,駱豐辰殺身後她的境遇應該還不錯。

很可能為了找尋喻合肖,令與喻後熟識的伽藍在西域尋找,邊城、兩不管地界他們的人已經都涉足,下一步便是西域了。

在西域眾多國家裡,與胥盛交好的並不多,派一個有異域面孔,而且語言相通的公主來,的確更能掩人耳目且行走方便。

如果真的與自己猜想的一致,那今晚這個伽藍公主一行人就是誤打誤撞的與他們同住進一間客棧,龍天嘯捏緊了拳頭,怪不得方才合肖反應那麼大,原來是熟人,刺激她頭痛發作。

“生薑,明日我們在他們後面啟程,既然是他們要去鄯善,我們就改道先去婼羌,避開他們!”

受了驚擾的伽藍公主和敏敏回了房內休息,方才這樣一嚇,兩人睡意全無,都說西北是戰亂之地,匪幫橫行,莫不是什麼賊人,好在徐將軍為人謹慎機警。

“公主您休息吧,我來守夜,機靈點就沒事了!”敏敏說道。

伽藍搖了搖頭,拿出盒子裡的那隻排簫,嘆了口氣說道:“這隻排簫是合肖臨走時留在王府裡的,也不知道我們還能不能找到她。”

敏敏坐在伽藍公主的腳邊,看著那排簫托腮問道:“只是這西域茫茫數國,不知道喻後會在哪裡?如果我們找不到喻後,又該怎麼辦?”

伽藍公主看了眼敏敏,沒想到這小丫鬟還不知道,“敏敏,你我之所以沒有像王府裡其他女子入姑子廟做尼姑,就是因為我們還在找喻後這件事情上還有價值,一旦喻後遇害了,我們也就沒有價值了。”

“那皇上會殺了我們嗎?”敏敏臉上現出驚恐之色。

生死?她經歷的懸殊一線太多了,都要麻木了,在這亂世裡她如同傾巢之下的危卵,她不是苟活,她是向死而生,嫁入王府是為了生,如今遠走西域尋找喻後也是為了生。

夜裡,伽藍吹響了那排簫,悲涼的聲音在夜裡聽起來如同她的命運般坎坎坷坷。

聽了半宿的排簫,凌夢知雖是做了一晚上的夢,可卻是睡得極好,頭疼也消減了不少,也不知道昨晚那排簫是誰吹的。

“睡得可好?”龍天嘯進去送早膳問道,一臉和悅。

“昨晚的排簫吹的可真好,睡得我神清氣爽的!”夢知伸了個懶腰。

“你怎麼知道是排簫?”龍天嘯抬眼問道,曲子他聽了,可是根本聽不出是簫聲還是排簫,亦或者是壎,他以為凌夢知昨晚在他不知情的情況下與那些人接觸了。

“難道不是嗎?”她淡然的喝了幾口粥,她一聽便熟悉的很,就是排簫的聲音。

“我昨晚做了很奇怪的夢!”夢知很是好奇的說道,“我夢見我生了一個小孩子,一個生的頂漂亮的小孩子,鼻子眼睛都很像我,我抱著她乖乖的朝著我笑,我還給她唱歌,可是後來夢就醒了!”

龍天嘯知道合肖生有一個女兒,想必是天然的母性讓她想起了那孩子,龍天嘯近乎屏著呼吸的問道:“那你可能想起那孩子是誰?”

“不是夢裡的孩子嘛”,夢知吃吃的笑道,她的眼睛笑起來微彎,如同夜裡的新月。

“對了,我們還要趕幾天的路到鄯善?”

龍天嘯將手裡的湯吹溫了遞給凌夢知,笑著說道:“計劃變了,先去婼羌,然後再去鄯善。”

行程一夜之間就改了,沒有任何預兆,而且龍天嘯的眼神躲閃著,只顧著看著自己手裡端的湯,“四哥,我有時候覺得你很奇怪,就是不知道你在想什麼,對於我有很多事情難以啟齒,又好像在瞞著我。”

“沒有事情瞞著你”,他的目光讓夢知的第六感更加強烈了,“不要多心,快喝湯吧!”

不想說的事情也是問不出來的,凌夢知記不得以往的事情了,對這個未婚夫她有多少了解自己也沒有印象,越是這樣夢知越發的覺得自己與四哥關係疏遠,沒有夫妻的親密。

龍天嘯給自己披上披衣,一個親暱的小動作,夢知卻覺得拘謹,一對愛人就算是忘記了彼此,可這樣的親近感不應該淡忘。

可凌夢知覺得不僅是她的腦子失憶了,似乎身體也失憶了,忘記了他們往日肢體的親密和熟悉,變得陌生人一般。

喻合肖此時全然忘記舊事稀裡糊塗的被騙成了凌夢知,而應素青這邊似乎也沒那麼好過。

加塔殘部將士攜帶的瘟疫總算是醫好了,疏勒城城主也同意被拒於城門外的存活下來的將士入城,應素青陪著那些傷病計程車兵整整在城外風餐露宿了八天。

看著鏡子裡的自己都變得黑瘦難看,好在那些人都被她救活了,容顏再醜陋也沒有辱沒了扁鵲先祖的名號。

照顧染上瘟疫計程車兵期間,加塔還算是有些良心,沒有自己率部入城,獨自享清福去,反而是主動留下來照顧傷病計程車兵。

應素青可不可憐他,那些都是擁戴他的將士,他不管如何都是應該的,倒是自己,應素青心裡覺得那加塔欠了自己一筆金子,按照她在仙人谷收費的標準,這場疫情都夠一座金山的了,可現在她還在疏勒城中被當做囚徒一般的軟禁。

疏勒人的衣著很漂亮,可是應素青還是讓裁縫做了一身漢人的衣衫,還不知何時能從這裡離開,她要從裡到外的保持著初衷,悟兒在等她,唐善清也在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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