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柳軍渾身潮溼,髮絲盡溼的回來了,冷的臉色發白,絮兒連忙脫了她身上的溼衣服,用被子裹了宜君,有挪了爐火過來,書秀也斟了杯熱茶。

“側妃這是去哪了?奴婢回去找您也沒見?”見易柳軍心事重重地,絮兒問道。

“我見伽藍王妃去了寒竹苑,一路跟過去,看來她們交情不淺,那珍娘平日疏遠眾人,怎麼偏偏與那回紇人交好?”她像是喃喃自語一般。

“莫不是那珍娘與回紇有什麼瓜葛,所以王爺才會那麼護著她,伽藍不得寵了,回紇送了別的女人過來?”絮兒猜測到。

“娘娘,不如奴婢打聽一番,那個王妃身邊的侍女阿黛,可以探探口風!”絮兒挑了挑眉毛。

“阿黛?她可是王妃的人,豈不是打草驚蛇?”易柳軍已經開始更衣,書香書秀備好了沐浴的香湯。

“側妃,您這就不知道了,這個阿黛雖是王妃的侍女,可是跟王妃可不是一條心,阿黛有著高攀的心思,也就是那王妃傻傻的看不出來,府裡的下人們都暗地裡笑話她麻雀想變鳳凰呢!”

易柳軍將已經被雨雪冰冷的身子浸在浴桶裡,暖氣繚繞好不愜意,放鬆了身體心思也沉穩了不少,“好,那你便去探聽探聽,我們也可以讓她嚐嚐甜頭,替我們做事!”

“側妃放心,交給奴婢了!”絮兒取了花瓣撒在浴桶裡,宜君閉上了眼睛,心思方且安寧了下來,而屋外的雨雪還在淅淅瀝瀝的下個沒完。

突然有人敲門,素青看了眼合肖,兩人都猜不到是誰,王府裡除了駱豐辰也沒人來看自己,往日合肖也懶得與她們走動,今日白天發生的事來看,駱豐辰來的可能性不大。

素青很小心的摸了袖中的匕首,問了句“誰?這麼晚了?”

“是我,伽藍!”

素青不認得公主,倒是合肖臉上顯露笑意,說道:“讓她進來吧,我認識她!”

門外是主僕二人,一個擎著傘,一個斗篷外還罩了防雨的披衣,兩人收傘進來,應該是走了很遠的路,踩在毯子上的鞋都留下了水印兒。

“好久不見了,別來無恙呀小馬童!”

素青還納悶,那女子分明是回紇人的容貌,似乎與合肖很熟,她並不知道合肖曾經喬裝改扮潛入回紇皇廷的事情。

“伽藍公主,真是沒想到我們能在這裡相遇,還是以這樣的身份!”合肖示意她坐,素青也取了熱帕子給主僕二人擦擦手,也去去寒氣,倒是給阿黛帕子的時候,素青聞到了她身上比那個王妃還要濃的脂粉氣。

素青精通下毒,所以對氣味很敏感,在上下打量了一番阿黛,似乎打扮的要比其他丫鬟精緻的多,連腳上的鞋子可都是繡著並蒂蓮花的。

不過注意力放在合肖與那個王妃身上,素青也並未多言。

“相遇我沒料到,你的身份現在我是真的不懂了!”伽藍還是合肖熟悉的神情,眉心微皺,撅了撅嘴巴,問道:“你是不是駱豐辰的細作,當日為了竊取情報混進了皇廷,後來事情敗露,才逃走的!”

想一想她進宮的時間,正趕上準備起兵偷襲邊城,搶奪物資準備過年,伽藍一直懷疑。

“都不知道如何跟你坦白了,其中萬般曲折,不過可以告訴你的是,我不是駱豐辰的人,而且我是駱吉文的人!”合肖無奈的笑了笑。

駱吉文?那可是胥盛國君的名字,伽藍一愣,“你的意思是,你是胥盛皇宮裡的娘娘?”

“不止呢,我可是胥盛的皇后,若是放在胥盛,見到我你可是要三叩九拜的哦!”合肖與她玩笑道。

“我這會是真的搞不清了,你一個皇后怎麼到了西北來,而且還弄成了這幅樣子!”伽藍看了眼纏綿病榻的人,有些惋惜,除了哪一張女王般的臉,真是看不出來是皇后了。

“自是說來話長,倒是你,為何和親到了王府,我記得你與加塔可是兩小無猜的!”合肖反問道。

“別提那負心漢了,我嫁過來是形勢所迫,也是為了能夠為自己爭取價值,畢竟我父王過世了,在回紇我的身份也尷尬,可這府裡處處都受易柳軍的限制,我也沒能起到什麼作用,而且駱豐辰也不喜歡我!”伽藍侃快的說道。

合肖想起素青說的‘御駕親征’的事情,屆時交戰起來,伽藍的身份一定尷尬至極,恐怕在哪一國家都是沒有容身之處。

她是胥盛的媳婦,卻又有一個反賊的夫君,她是回紇人卻又和親之名遠嫁異國,她那句負心漢當真不是白罵的,加塔竟是如此的絕情。

“你不必可憐我的”,伽藍說道,“能夠看清加塔的面目,沒有傻傻的嫁給他,倒也是我的運氣了,不然一輩子被他矇在鼓裡,想想我為他造反而奔波,甚至不惜背叛我父王,如同笑話一般!”

“一切都過去了”,合肖握緊了她的手勸道,“你還是要保護好自己,邊城若是再起戰事,你的身份在王府裡不安全。”

亂世飄萍,都說平凡人家的女兒可憐,她們這些出身世家貴胄的女子更是可憐,遠嫁、和親、委身……似乎有百種千種委曲求全,為的不過是成全他人的野心。

“我知道,我這條性命也不想多珍視了,只盼著一日能讓加塔也嚐嚐錐心之痛,他加之我身上的痛苦便是錐心之痛!”

合肖沒有勸伽藍放下,畢竟她都放不下仇恨,還日夜惦念著給自己的孩子報仇,只盼著伽藍能餘生過得安穩。

“算了,不說那麼多了,我今天來一是好奇你的身份,而是想提醒你,府裡看上去風平浪靜,可不能大意,沒想到遲遲未找到時間,你已經是出了這樣的大事!”伽藍神情哀傷,“到現在都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

“你就叫我珍珍吧,這是我的乳名,對外你還是叫我珍娘,免得他們多心用在你我二人身上。”

“那你好生養身體,夜也深了,我不打擾了!”伽藍起身,示意阿黛給自己穿好斗篷和披衣。

阿黛的漢語本就不是很好,兩人說起話來很快,她更是反應不過來,聽得一知半解,倒是坐在一旁的素青,一語未發不停地在用餘光瞄著她覺得奇怪的阿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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