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情緒負責,即是鬆了一口氣,又為之糾結。

相對冉長風那邊的就要順利很多,那邊的兔子吃草已經不像之前那般興奮了。

眾人看了看,几案香爐裡的那炷香,還有一半。

一半,到底會是誰勝出,似乎是沒有懸念,但卻有沒人敢說絕對。

因為,唐斌不是狂妄自大,在他談起這首樂曲的時刻,很多人便就明白了他的自信是為何,他是懂琴的,但卻彈起了這麼的曲子,這到底是為何?

眾人對唐斌,似乎已經駱慣了去猜測,棚子裡,皇上看著兩人的比試,目光並沒有盯著冉長風,反而目光一直停留在唐斌臉上不斷撥動琴絃的雙手上。

唐斌,這個謎一樣的男子的行事,總是這麼讓人不解迷惑讓人止不住的想去探究。

唐斌的琴聲,漸變淒涼,聶秀知道,這是一首草原人的戰歌,說的就是丈夫參軍打仗一去不復返的故事,有句話叫做對牛彈琴,現在對著兔子彈琴,難度一點也不輸。

其實唐善清覺得,要讓兔子睡覺,那就該彈安眠曲,但是又想到一炷香的時間不多,也就沒了其他的想法。

一炷香的時間,也就夠彈一首樂曲的時間,要讓兔子睡著,很難,很難。

似乎所以人對唐斌的樂曲已經下了結論又還是對他有著些許的期望,對一個幫助草原的大靖人有這種期望,多少感覺有些彆扭,甩來腦子裡那些混亂的念頭,唐善清開始與三皇子交談了起來。

她聽琴,憑的是感覺,說來技巧這些東西,她是真的不懂,三皇子倒是懂得一些,但現在比的可不是技巧。

一邊是琴聲悠悠,一邊是琴聲崢嶸,兩者結合開始聽著有些刺耳,但聽著聽著,人們就發現,這兩種不同風格的樂曲這般混合著聽著,居然會讓人有了沉醉的感覺。

沉醉了,離著睡著也差不遠了。

唐善清恍然大悟,原來唐斌的深意在此,要將不知人情世故只知吃草填飽肚子的兔子催眠,卻是是一件難事,於是唐斌想到借用,借用冉長風的琴音。

這感覺,要慢慢才能感覺出現,唐斌身前的兔子,似乎是在漫不經心的嚼著嘴裡的青草。

冉長風聽著這琴音,心裡也是大叫了一聲妙,這樣的法子,他剛才確實是沒有想到。

這琴音結合,兩邊兔子的表現都差不多,那要如何分出勝負,就這是一個技術活,就目前的形勢看來,這還是一個未知數。

唐斌,不但有本事,還有腦子,這是多危險的一個人物,皇上想著不由得抽動了一下嘴角,一旁一臉自信坐著順著節拍動著手腕的多木烈注意到了皇上這一神情,不由露出了一個笑容。

當年他留下唐斌,果然是他這一生做得最對的一件事情。

“快看快看。”

方分了一會兒神的唐善清趕忙去看,只見臺上兩邊的兔子,居然都已經不吃了青草而是趴在了籠子裡。

有人很不真切臺上的情形,都站了起來。

兩隻兔子的表現,讓眾人對這場比試的結果更是好奇,到底,會是誰贏,目前兩邊兔子的表現都差不多,是不是最後會是平手?

這個結果,眾人又是接受又有些無法接受,作為一個大靖人,肯定是希望大靖獲勝的,但此時,他們的心卻是無法那麼堅定。

這種情況,唐善清歸結於是被琴聲感染,看几案香爐上的那炷香,已經只剩三分之一。

那兩隻兔子,一動不動的趴著,卻沒有睡著。

冉長風有些急了,他是才子,怎能敗給草原?手中的琴聲,已經有些急促慌亂了起來,唐斌倒是依舊在配合著,一時快,一時慢。

兔子的雙眼,已經開始拉聳了起來,眾人見到這一幕,都在歡呼叫好著。

一直信心滿滿的多木烈聽見歡呼聲,睜開了眼看了一眼,見比試結果還未分曉,他又閉上了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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