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學士三十多年未有一敗,今日一敗,感慨良多,起身,嘆了兩聲之後,一口黑血湧上了心頭,丁學士居然,昏了過去。

站在臺上四周的禁軍趕忙上前將丁學士扶起,皇上也在一片哄亂聲中上了臺。

“皇上,臣,有辱使命啊!”面對皇上,已經有了六十年紀的丁學士,哇的一聲,老淚縱橫。

“丁學士,朕知你盡力了。”皇上看了一眼已經泣不成聲的丁學士,然後走到了唐斌身前:“恭喜。”

這還是在唐斌勝了第三場后皇上主動與他交談。

但此時的唐斌,卻是顯得有些不知禮數不知大小,他看著那棋盤山密密麻麻的棋子,然後一揮袖,將其全部攪亂。

丁學士的哭聲讓百姓們聽了不覺心有慼慼,又是一陣哄亂聲,多木烈也上了臺。

見到多木烈,一直冷著臉不置一詞的唐斌卻是起身道了一句:“可汗。”

多木烈雖是草原可汗,但草原卻只是大靖的一個附屬國,皇子主動與唐斌說話而被忽視,轉眼唐斌卻是對可汗另有相待,這讓皇上很是覺得沒面子,若是兩人都不理,那他也只是有些怒氣不會有別的其他不滿,但現在,他現在看著這個唐斌,怎麼看都覺得怎麼不順眼。

“可汗,恭喜啊!又勝了一局。”皇上神情看著輕鬆,其實心裡卻是一直如擂鼓一般,草原又勝了兩局,那文武比試現在的綜合成績,就是草原領先一分。

那大靖,豈不是危險?

想著那時自己的信心滿滿,又看著眼前神情淡漠的唐斌,皇上心裡更是氣惱。

這種氣惱,最終大多是發洩在了大靖熱人身上,第三場的比試是詩詞比試,駱吉文講代表大靖上場,在下了擂臺後,皇上便就找到了駱吉文。

駱吉文是他看著長大的,丞相與他更是有超乎君臣的莫逆之交,繞是有著這樣的感情在裡面,皇上在看到駱吉文的時候也是一臉嚴肅的好好告誡了一番。

想大靖每每稱呼草原人,便稱其為草原蠻人,而大靖更是以禮儀文明著稱的國家,現在唐斌連勝兩局,雖說唐斌是大靖人,但這無疑也是給大靖狠狠扇了一個耳光。

這個耳光,讓已經還就沒有感覺到壓抑的皇上很是惱怒,可這股惱怒氣,卻又無從發洩,他只後悔,自己當初為何要答應了這場比試?

看麗妃,皇上深吸了一口氣將心中的怒火壓下。

駱吉文也知皇上的壓力與惱怒,皇上說一句,他便恭敬的說句明白,他與他爹的想法是一樣的,這場目的荒唐的比試,本就不該進行。

現在可好,大靖顏面盡失,皇上的惱怒,在他看來也只是自討苦吃。

唐善清隔著五六丈遙遙相望,其實她現在的心情,與之前並無不同。

駱吉文也看到了唐善清,遙遙相望,兩人故作輕鬆的漠視著彼此,皇上離去後,駱吉文便就回了自己的棚子去準備,而唐善清,也是回了自己的棚子。

兩人已經沒有太多的話去交流,壓抑的感情,已經讓兩人都無法再面對彼此。

棚子裡,駱吉文看著那書案上的宣紙,現在那股子名叫悲傷的東西就蔓延了開來。

棚子裡只有他一人,唐斌一直在外站著,從始至終的一臉淡漠,讓人無法窺探他的內心。

越想越是感傷,越想越是不捨,駱吉文索性坐了下來試圖著去轉移自己的注意力。

屋外,唐斌進了屋。

似乎除了比試場上一兩句的客套話,唐斌還未與多木烈以外的誰說過話,駱吉文心裡想著其他,也沒心思去與他浪費時間。

這棚子,是專為比試之人準備的,駱吉文作為第三場要上場的人,可說等下就會與唐斌有一場較量,前頭的兩位,才名英名盡毀,自己到底是如何,駱吉文心裡也早有了準備。

見過了唐斌的泰然,駱吉文心裡也在感嘆著,若不是窮兇極惡之輩,豈會孤身入草原,若不是已經走投無路,誰願去敵方的營帳,唐斌,現在可能會讓無數人聽著這名字就嘖嘖稱讚,但在他看來,也不過是一個可憐人。

駱吉文的表現也讓百姓們很是欣慰,一手負後一手提與腰間,目光鎮定,神情自若。

皇上看著駱吉文這神情,笑著與丞相說道:“倒是有幾分你年輕時的模樣。”

丞相看著笑了笑也未說其他。

臺上的十位翰林院學士已經是滿頭大汗,駱吉文素有才名,而唐斌的詩詞看來也是不差,要分出勝負,著實是難。

皇上讓他們來評斷這兩人詩詞的高低,也不是要冉他們帶著大靖第一的態度來的,他們必須做出最客觀的評價,才能讓別人不會覺得大靖挾私。

兩人的詩詞意境都差不多,要做出客觀評價而不會讓人覺得有偏倚,實在是難。

於是,各持幾見。

於是,便就投票。

墜素翻紅各自傷,青樓煙雨忍相忘。將飛更作迴風舞,已落猶成半面妝。

這首,是駱吉文的一首關於梅花的詩。眾學士對這首詩是嘖嘖感嘆,到底是聞名遐邇的才子,這詩詞意境就大不相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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