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結果,唐善清也沒有多詫異,唐斌既然是有真本事來參與文試,定然也會有信心。

她純粹用一個大靖人的態度角度去看這場比試,確實是容易判斷錯誤。

在一片唏噓聲在,半個時辰一晃而過,第二場比試的,是棋。

棋這個東西,可是耗費時日的東西。但今日的比賽規則是,一炷香的時間,誰吃的子越多誰就勝出。

大靖派出的人,是翰林院的丁學士,丁學士已經有了六十的年紀,下巴下與嘴唇上都長著花白的鬍子,一頭黑白斑駁的頭髮用簪子束著,雖形體有些枯瘦眼神卻是很明亮。

看上去是一個很有精氣神的老頭子。唐善清心裡想道。

草原出場的依舊是唐斌,經過半個時辰的休息,唐斌的狀態也已經調整,在銅鑼聲敲響之後,他與丁學士坐了下來。

棋子,是黑曜石與白晶石做成的,棋盤,是白玉做成,在棋盤前頭擺著一張長桌子,桌子旁坐著大靖與草原勇士各兩人。

在臺子下,有一副專門供百姓觀看的棋盤演練,只要臺上下了什麼棋,臺下便也就會下什麼棋,而坐在桌子旁的四人,便就是為丁學士與唐斌記錄落棋吃子的人。

一手握著一把棋子高高舉起鬆開,棋子便直落而下落在了棋盒中。

感於剛才第一場唐斌威勢甚大,一向自認為在棋藝上有些造詣的丁學士此時也有些緊張,緊張歸緊張,想丁學士是何許人,怎會因著緊張而亂了方寸。

丁大學士,年四十三的時候才入了翰林院成了大學士,四十三,這在翰林院裡算不得早也算不得晚,丁學士是窮苦人家出身,幼時便就迷上了圍棋,在他四十一年時入京城,於國子監與人對弈兩天兩夜最終獲勝,而與丁學士對弈的大學士則是將他引薦給了皇上。

皇上年幼時倒是精通圍棋,但是年歲愈大,對圍棋的興趣便就越是小散,在慶安宮裡,丁學士與皇上下了一場。

皇上雖懶與棋藝,但因他是皇上,無人敢贏他,而初入宮廷的丁學士顯然就不知道這一點,在他下棋三十多年的過去裡,未曾有一敗,而這次,他自然也是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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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自從坐上皇位之後下棋還是第一次輸,於是他便感於丁學士之正直,將他大將褒獎了一番,之後,丁學士便就入了翰林院,成了翰林院裡的一位學士,現在國子監擔任著學生棋藝課程老師。

唐斌之從容淡定,讓眾人對其更是期待,甚至有人在想,丁學士一定會將他殺得亂了方寸,這種自信滿滿鎮定自若的神態,實在是讓人心裡癢得很。

銅鑼聲響,裁判揮手讓人點燃了几案香爐裡的香。

唐斌冷冷一笑,伸出了手。

丁學士也伸出了手,兩人的手都握成了拳。

“單。”丁學士說道。

“雙。”

唐斌亦然。

兩人開啟拳頭攤平手掌,只見兩人手上各握著幾枚棋子,一白一黑的棋子穩穩的攤在兩人的手中。

一人手中有六枚,一人手中有八枚。

都是雙數,丁學士嘴角抽動了一下將棋子放回棋盒中。

唐斌笑著說了一聲承認,便就執子落棋。

丁學士看了看這棋盤中的那枚黑子,穩定了心神,拿起了棋盒裡的一枚白子。

黑白子,在兩人手中迅速拿起又迅速落下,沒有遲疑,沒有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