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是你先挑釁?”唐善清轉頭看著青衣男子。

“回院長,李庸三番兩次的與我為難,屬下忍無可忍。”

青衣男子又是一記皮球,將燙手山芋踢給了黑衣男子李庸。

“院長,昨日他還在我飯食裡撒了一把沙子。”黑衣男子當然不服,兩人說來也是各看各的不順眼,平時也是各自為難,誰也說不上是誰先挑釁誰。

“住嘴,我只問你們,是誰先動的手?”唐善清被兩人的話說得一身的火氣,這些士兵的心態她也曾想到過,不過她一直想這倒是是士兵而不是私兵,該是知道軍令如山,該是懂得紀律,卻不想這些人人人心高氣傲,這還沒兩人就鬧出了這樣的事情。

“他。”兩人伸手指著對方。

“常行,是誰先動的手?”唐善清冷哼一聲,問起了一旁的常行。

“回院長,先動手的是李庸。”

常行當然不會為他們隱瞞。

“李庸。”唐善清的聲音冷冽如冬日的井水。

“屬下知錯。”李庸渾身一顫,心知這一回是躲不過了。

“來人,將李庸拉出去重責一百杖。”

一百杖…………李庸嚇得嘴唇發紫,他在軍中呆了五年,還未見誰可以熬過一百杖的,就算熬過去了,也要落得一個殘疾頑疾。

“院長饒命,屬下知錯,屬下再也不敢了。”

李庸方才還帶著幾分冷氣的聲音,頓時變得悽慘了起來。

跪在李庸身側的青衣男子聽到那一百杖的時候也是倒吸了一口冷氣,心念著幸好不是自己先動的手。

“犯錯就要受罰,常行。”唐善清眉目一擰,起身走到了常行身前。

常行趕忙拱手躬身,揮手讓其他人拖著李庸下去了。

青衣男人大鬆一口氣,眼下看他的危機是解除了。

但他想得是在是太美了一些。

“這裡不是軍營,我都察院養出來的人的刀,不是往自己兄弟身上插的,今日,我要你們記住,若是再有人內訌打架或者為難自己的兄弟,我絕不姑息養奸。”

大堂裡,唐善清的聲音清脆,但不悅耳,聽到的人,都感覺到了那股濃郁的殺氣。

青衣男子不覺打了一個寒顫,因為唐善清走到了他的身前。

“來人,將他們拖出去,觀看李庸受刑,若是有半點奚笑,罪同李庸。”

此言一出,立刻就有兩人小跑上前架起了青衣男子。

餘下四人,也陸陸續續被拖了出去。

唐善清並未離去,她亦跟隨其後。

常行穩步跟隨在後。

棍杖,用的都是唐善清胳膊那麼粗的木棍,每下一聲,都是肉打肉的揪痛,沒出十下,李庸已經痛得大撥出了聲。

“來人,給我塞住他的嘴,這麼點痛也忍受不了,如何為都察院效命。”

站在兩旁的人一聽唐善清的吩咐,都是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個寒顫,雖說三軍艱苦,但三軍裡也沒這樣的訓練路子,打了還不許叫,一百杖,當真是要讓人痛得死去活來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