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昏睡的老者與木桌上的銀錠,費餘上前探了探老者的鼻息。

然後他與沈簡風勺來了一瓢清水從老者頭頂潑下,等了片刻,老者才從昏睡中醒了過來。

一見神情慌亂的兩人,再看了看酒鋪之外的天色,老者心道了一句不好,趕忙收起了桌上的銀錠站起了身。

“人呢?”

費餘與沈簡風指了指那扇半開著的門。

老者懊惱的長唉了一聲。

見老者這般懊惱,費餘不由問道:“老丈人,快看看可有財物丟失,那兩人一看就不是好人。”

老者搖了搖頭,長嘆了一口氣。

“老丈人身前就有一錠銀子他們都未取走,說明這兩人不為財。”沈簡風眯眼分析了起來。

“兩位,莫多想了,那兩人不時壞人,今晚的事情,忘了吧,不要在想了。”

老者一聽這分析,嚇得臉色鐵青,聶秀兩人的身份他雖不知,但也可猜到這兩人應該是京城裡了不得的人物的手下,這般猜測,不要命了嗎。

“怎的老丈人看似認識著兩人?”沈簡風更是疑惑。

“不認識,老小不認識,你們快走,快些走吧。”

說著老者連勸帶推推著兩人到了門口。

那兩人的身份,哪裡是他這個的人可以猜測的。

沈簡風不知老者是何意,但費餘卻是明白,他與一心苦讀聖賢書的沈簡風不同,早早就要顧家的他更明白這世事的險惡,金碩公主早就告訴他京城不比其他的地方,這裡勢力複雜稍有不留意就會喪命。

老者對這兩人這般忌諱,顯然這兩人的身份非同尋常,這樣的事情還是能避開就避開就好,想著那兩柄泛著寒光的利劍,他不由打了一個寒顫。

月明星稀的天,費餘拿著老者交給他的一盞燈走出了小巷。

街上大多的人都已經歇息,萬家燈火陸續熄滅,費餘想著現在會都察院也是費事,就跟著沈簡風一同去了破廟。

破廟裡的考生都已經離去,沈簡風這樣的算是一個異類。他已經中舉,本該衣錦返鄉,但此刻的他卻不得不住在這破廟裡。

廟祝是一個鶴髮老者,走路卻依靠著柺杖支撐的他見到兩人並未詫異,任是誰聞到了兩人的一身酒氣也該明白是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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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簡風高中的訊息他已經得知,雖說京城很大,但有些訊息卻是傳得極快,沈簡風在這破廟裡住了七日,與他也算有點交情,今日廟祝本也是準備了三兩好酒打算為他慶賀,卻不想一日都未見他的蹤影。

“恭喜啊!”

廟祝掌著一盞油燈顫顫巍巍的將其放到了木桌之上。

沈簡風趕忙上前去扶,怎奈他的步伐不穩還未走兩步自己反而卻是一栽倒在了地上。

“他喝醉了。”費餘訕訕一笑,將其扶起。

他這種半途而廢的無用書生,本是想廟祝這樣的老頭最為反感不喜的,但費餘好歹也算是找了一份差事不算不務正業,因此廟祝對他的態度才算改觀了幾分,此番見他一身的酒氣,廟祝心裡的反感有升騰而起。

“扶著去柴房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