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正事,李非白也不再一臉懶散,也不是他無能,而是李墨交代下來的事情太難查,且不說追風坡的案子已經過去了半年,再說此案由衛崇與雲明軒親手斷破,現在要查,豈是那麼好查的,他折了好幾人,才查到了這麼一些與刑部檔案記載不同的訊息,卻被說是假訊息,這讓他如何不覺無奈。

皇上交代下來的事情,多數都是無奈的。

“唐斌此人城府極深,密切留意,切不可馬虎。”

李非白點了點頭,道了一句是。

“起來吧,日後這些事情就要交手給你了,你還是這麼不長進,哪裡能行,以後,記得多學著點。”

李非白點了點頭,道了一句是。

“下去吧,追風坡的事情你不用管了。”

李非白點了點頭,道了一句是。

兩父子的對話,每日都是這般無趣,李非白是早已駱慣,李墨一直覺得他沒長進總是覺得他不如別人,每次也就只會拿著這些那些要求著他,給皇上辦事,出不的岔子,這些他也是知道,但那些牴觸情緒,他卻收斂控制不了。

回到自己的屋子,他便就開始寫信。

每寫一頁紙,他就用一個信封裝著,用火漆封好。

這是他每日都必須要做的事情。

這些書信從他手中所出,會散發到大靖各處送到很多人的手中,然後這很多的人,就拿著這些書信,做一些他交代的事情。

這些事,有些是好事,有些是壞事,但都是見不得光的事。

他們李家的存在,以後存在的價值,也就在此。

李非白一直不解,一向聰明的父親,為何卻是捲到了這無邊無際的噩夢之中讓李家不得安生,他無法從李墨的口中的得知真相只得默默猜測這該是李墨不得已而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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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單單是李家,還有冉家,還有杜家。

他要做的事情,同樣也是冉長風杜牧野現在在學著做的事情。

不同的是,李非白總是會被李墨怒罵,而冉長風杜牧野卻總是能得到他們父親的讚揚。

同命也不同命。

他知道,這是李家存在的價值,不管他接受與否認同其價值與否,他都不得不接手父親的事業,一直幹下去,走下去。

以前父親是一人,而他現在,是一群人。

冉府內,冉長風才剛提筆。

今日在公主府說出了那般無禮的話,他這一日不甚惶惶,好在方才冉興將他召了去大為褒獎了一番,也就是這時,他才能心神鬆懈幾分。

這或許就是命,他的存在的價值,就是冉家存在的價值。

他與李非白有著一樣的困惑。

皇上到底是什麼心態,才會讓杜家李家冉家三家的存在?

都說皇上昏庸,但他從一開始就知道,皇上並非是大靖百姓所說的那般。

很多見不得光的事情,都經過他們的手,呈到皇上的手中,然後皇上示下,他們再做處理。

他們每年每天從事的,都是這些工作。

他的父親冉興,是大靖的太尉,原先與李墨是同仁,但李墨現在已經在皇上的指示之下退到了幕後,而冉興,卻依舊還在朝堂活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