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一想,唐善清心裡也就平衡了,看著假山之下不遠處麗妃的笑臉也就不由得越發覺得悲哀了,她這時才想起了當然在慶安宮裡的那個問題。

麗妃為什麼會沒有孩子?

大皇子已然成為最大的贏家,日後的江山,此時的追捧,一個太子之位,足以把他拉出與雲明軒揪鬥了十多年的泥沼。

二皇子府裡,未參加酒宴的雲明軒獨自一人坐在後院花園中悶悶不樂的飲著酒,太子是贏家,那他就是那個最大的輸家。

一杯、兩杯、三杯………………

他不知疲倦不知醉,遇到了這樣的事情,任是誰也無法開懷。

他的這一生,已經定了局,不會再有機會,不會再有機會了。

“一人喝酒,不覺得悶嗎?”

雲明軒痴痴回頭,唐斌不知何時居然已經站在了自己身後。

想著在比試擂臺上唐斌刺出的那一劍,雲明軒只覺得身子一寒,若是唐斌真的對自己起了殺意,那足可以無聲無息的殺了自己。

“有興趣喝一杯?”已經沒了成為太子順而成為皇上的可能機會,雲明軒也不會再忌諱唐斌的身份。

“就這麼認輸了?”唐斌挑眉一卷襟擺坐了下來。

“不認輸,又能如何?”雲明軒失神看著手中酒杯,久久仰頭一口飲下。

“只要你足夠強大,機會,有的是。”唐斌冷冷一笑,對雲明軒的頹廢甚是不屑。

“強大,如今老大坐大,我如何強大?”雲明軒意識早已迷糊,現在支撐著他沒有倒下的,不過是他的不甘落寞。

“你看我是如何強大的?”唐斌自斟了一杯酒,仰頭飲盡。

“你?我怎敢不自量力與你相比。”雲明軒說得落寞,說得無奈。

“三十年河西三十年河東,我當年也曾有過你這般落寞的時候。”唐斌一手捏著薄胎酒杯,微微一用力,瓷白酒杯便就碎成了兩半。

“那你,是如何崛起的?”雲明軒迷離的雙眼滿是希翼。

唐斌冷笑,掏出懷中手帕一邊擦拭著手中酒水一邊說道:“狠。”

“狠…………”雲明軒喃喃自語,一時居然忘了如何接話。

“大靖必有一場大亂,怎麼掌握機會,就看你的造化了。”

此言,就像是黑夜裡的一道亮光,照亮了前途迷茫的雲明軒,他顯得很是迫切,雙眼中溢滿的慾望比之今日天邊的繁星還要璀璨。

“求唐先生指點。”

唐先生?唐斌自言自語的唸了一句,冷冷的就笑了。

“記得在幾月前,大靖打算與和番和親,和番王子前來迎親在大靖滯留了一段時日,和番而今不斷壯大若是把握得好,對你來說同樣也是一個機會。”

雲明軒想都未想猛的搖頭:“不行,叛變大靖的事情,我不能做。”

“凡成大事者不拘小節,怎麼想,就要看你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