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是何資訊……眾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唐斌那張臉上。

此刻這張臉,除了皺眉會皺眉,似乎已然沒了別的神情動作。

當然,這也只是一時的,書信終會看完,沉默終將打破。

一聲冷哼,讓在場的禁軍與隱在黑夜裡的眾人具是打了一個寒顫,唐斌終於是動了。

“原是這般。”

這般是那般?沒人知道,因為現在除了唐斌之外沒人看過那封書信。

“唐斌,到底是怎麼回事?”一直沉默站在一旁的多木烈,在聽到唐斌這一聲冷哼後,終於也是打破了沉默。

“可汗,請過目。”唐斌一伸手,手中的書信就已經探到了另一把傘下的多木烈身前。

全無敬意的動作,有些見過比試的禁軍都已經駱慣了唐斌的這種不拘禮數。

多木烈疑惑的看了一眼唐斌,然後接過立刻那封破爛的書信,信上還有雨水,溼漉漉的字跡都已經模糊,但模糊是模糊,那力透紙背的黑字,卻是無法匿跡。

沒有與唐斌那般費了不少時間,多木烈很快的就看完了書信,但在看完後,他同樣是與唐斌那般爆出了一聲冷哼。

今夜亥時,殺多木烈。——蘇

金統領疑惑的接過書信後,打眼看了一看書信,很簡潔的內容,卻看得他直打哆嗦。

今夜雖烏雲蔽月,但他已然得知過了亥時,這個‘蘇’,到底是誰…………

殺多木烈,在大靖國土內,這絕對是對多木烈的挑釁,凡事有一再二,多木烈的憤怒,早已不是安州之時的可以形容。

“可汗,這……”金統領無言以對,他只是一個禁軍統領,這等關乎大靖草原兩方關係的大事,不是他可以參合的。

“我要見皇上。”而多木烈,也是很言簡意賅。

灌木之後,唐善清看了看那頭的禁軍與草原一干人等,然後轉身離去。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已經被那封書信所吸引,唐善清而動離開幾乎無人察覺,當然除了一人。

這個總是胸有成竹鎮定自若風輕雲淡的唐斌,在唐善清轉身離去的時候,目光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方才唐善清棲身的灌木叢。

……………………

行宮內一片混亂,行宮外也無法安寧,雖說大多的人在得不到行宮內的訊息後已經離去,但更多大人物的眼睛,卻是聚了過來。

唐善清離去之後,便就回了公主府,她目睹了一切,無需在派人去打探,但為了不讓其他人懷疑自己昨夜的動向,她還是讓人去了行宮一趟。

不出意外,這人帶回來了一個所有人覺得勁爆而唐善清卻是瞭然無味的訊息。

昨夜刺客行刺多木烈被唐斌擊殺,於刺客身上,搜出了一封指令書信,現在可知,下令刺客多木烈的人姓蘇或者是姓名中有一個蘇字。

刺客出任務,豈會在身上帶著可窺探到他身份的東西,唐善清是死士出身,深知這一點。而今夜在那此刻身上出現的書信,要麼就是這刺客是新手上路傻帽,要麼就是要人刻意為之。

誰能刻意為之?唐善清想到了一個人。

這個訊息的迅速傳開,全在唐善清的意料之中。

而她更好奇的是,這個姓名中有一個蘇字的人,該如何應對。

不管這是有人刻意嫁禍還是真的有一個姓名帶蘇字的人為之,這封書信必然會成為強有力的證據。

就算是有人刻意嫁禍,那姓名帶蘇字的人在被找到後,也必須得擔上這個罪名,因為,死無對證,這封書信,就是鐵證。

唐善清想到,在自己未被發現之時唐斌說的一句話,他說他要在大靖留幾日。

現在,倒是一個留下來的好機會。

不出所料,當夜,多木烈便就帶著幾個勇士進了宮,聽說皇上在看過那封書信後龍顏大怒下令嚴查。之所以是聽說,是因為多木烈也沒有見到皇上,皇上染病,在這種時辰,豈是可以見人的。這封信的資訊量還是太少,在大靖內找一個姓名帶蘇字的人,數不勝數。

上次多木烈在安州遇刺,皇上也就是這副神情下了同樣的命令,但到最後,安州的刺客案,還是一宗懸案。

這種案子,會最難查的。

但,這次又有不同。

多木烈一直深信,沒有唐斌解決不了的難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