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邊此時也傳來了訊息,夏國邊境有騷亂。

眼下看已經內憂外患,看來陸少卿的如意算盤打的很響亮,只可惜,他打錯了!

唐善清給南臨王寫了一封信,信中明確說明,只要按兵不動,夏國不會侵犯,不給夏國侵犯的藉口即可。

唐善清相信,耶律宗不會讓兩國挑起紛爭。

南臨王接到書信已經是一天後了,飛鴿傳書也是需要時間的,南地的人已經摩拳擦掌準備好了要與夏國一較高下,但南臨王還是相信唐善清,親自走上城樓,朝著下面看去。

唐善清是個什麼樣的女人南臨王很清楚,單單那天要他不戰而退,甚至甘心情願的降服,這就能夠看出,唐善清絕非平常女子。

南臨王不戰,夏國果然不用三天自行褪去,看到此處南臨王不得不勾起唇笑了笑。

唐善清之後書信給月蓉,月蓉接到信的時候正在寢宮裡面休息,看到書信先去見了陸遠堂。

“臣妾參見皇上。”陸遠堂已經在御書房裡面徹夜不眠兩天兩夜了,月蓉看在眼裡,疼在心裡,奈何這裡離邊關千里之遠,即便是快馬加鞭也無用處,何況他是一代君王,怎麼可能為了一個女子離開皇宮跑出去一探究竟,也只能靠探子一次次把訊息送進宮中,奈何探子找到的訊息都是別人知道的,可以說是毫無用處。

但唐善清的親筆信應該能讓他緩解一下了。

“皇后請平身,朕說過,皇后不用如此。”陸遠堂起身從高出走下來,他是不需要月蓉這樣的,他們既然是夫妻,就沒必要行如此大禮,他雖然是天下的君王,但同樣也是她的丈夫,為人丈夫沒有盡到該盡的責任,陸遠堂是愧疚的,只能給她最好的,除了那件事……

月蓉從緩緩起來,陸遠堂扶了她一把,張公公站在一旁心裡也是一番嘆息,皇上的心思別人不清楚,他還會不清楚麼?

雖然皇上只要不在御書房裡面批閱奏章,就會在皇后寢宮裡面過夜,但皇上始終和皇后相敬如賓,沒什麼事情發生。

服起月蓉陸遠堂便看見月蓉手裡的一封書信了,便問:“什麼人的信?”

月蓉忙著笑說:“是唐樓主的信,臣妾是特意拿來給皇上看的。”

陸遠堂忽然一滯,低頭看去,把書信拿了過去,確定是唐善清的親筆信,這才朝著月蓉笑了笑,並把手給了月蓉,牽著月蓉的手去到御書房休息的地方,兩人一起坐下。

月蓉輕輕給陸遠堂垂著肩,陸遠堂開啟書信細細的看著上面的字。

月蓉只是看著陸遠堂便覺得他真是個痴情之人,明知道不可為卻還是困在其中,而他又不會為了自己和駱吉文爭搶,說起來,就是他的這種豁達,寧願放棄不肯破壞,才叫人看了更加的心疼。

看著,月蓉輕輕笑了笑,他是這樣,難道她就不是麼?

痴兒,當真是痴兒!

那就陪著他好了,誰讓她已經愛上他了。

對於陸遠堂,月蓉從來沒有奢求過什麼,只要能這樣靜靜看著他,陪著她已經心滿意足了。

愛一個人不是要得到多少,而是能付出多少。

陸遠堂看完點了點頭,朝著月蓉說:“邊關戰事已經停息,南地的事情也已經平息,接下來朕總算可以放心了。”

她沒事是最好的,既然是這樣,他也能去休息了。

陸遠堂起身站了起來,把月蓉的手也拉了起來,看她:“朕這幾日一直有心其他的事情,怠慢了皇后,還請皇后不要見諒。”

“她是不見諒,本後可是見諒了。”端王妃此時已經貴為聖母皇太后,住在宮中的承乾宮。

這幾日就聽說陸遠堂在御書房裡面住著,這才來了這邊,看看到底怎麼回事。

“臣妾參見母后,母后金安。”月蓉忙著鬆開手給聖母皇太后請安,陸遠堂也走來說:“見過母后,母后這麼晚了還沒有歇息?”

“你也知道這麼晚了還沒有歇息,我以為你不知道。”皇太后十分不悅的看了一眼陸遠堂,此時已經伸手把月蓉攙扶了起來,月蓉忙著起來,跟著走到皇太后的身邊扶著皇太后,看來比皇上跟皇太后還要親近。

張公公看來這也難怪,畢竟皇太后喜歡皇后,而皇上整日繁忙,憂心國家大事,憂心唐樓主,這也就順理成章了。

皇太后冷不丁的冷哼一聲,抬起手朝著後面擺了擺,身後幾名宮女忙著走上前來給陸遠堂請安,跟著送上燕窩粥。

“原本母后是懶得過來看你的,但今日心血來潮做了一點吃食,便宜皇上了。”

月蓉低頭笑了笑,原來是送夜宵來了。

“孩兒謝母后。”陸遠堂抬起手便端了起來,掀開蓋子吹了吹便喝了幾口,一點皇帝的威儀都沒有,小宮女們都低頭忍俊不禁,一旁的月蓉忙著上前阻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