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夫人,有人來過將軍府麼?”此時一位將軍忽然說道,唐善清看了一眼外面,門口站了幾名站崗放哨計程車兵。

“你們先退下。”唐善清把外面的人退下,這才說:“實不相瞞,剛剛我那位朋友確實來過,又走了,而且還給我留下一個重要訊息。”

“什麼訊息?”有一位將軍問。

唐善清若有所思:“他與我說,陸少卿已經與胡國狼狽為奸,打算明日攻打我玉峽關,還在今夜派遣了一些人進來,準備裡應外合,將我玉峽關一日覆滅。”

“有這事?”

“不錯。”

“少夫人,訊息可靠麼?”

“可靠,我這位朋友非富即貴,與我頗有交情。”唐善清說著已經站了起來,不由的愁上眉頭,嘆息了一聲。

“少夫人可是為了明天攻打玉峽關的事情,少夫人無需擔憂,我等一定讓胡人有來無回。”

“我擔心的不是這些,我擔心的是玉峽關內的百姓,倘若今晚有胡人進來,豈不是要遭難了,所以本夫人打算去玉峽關的城門口看看,確保不會有人混進來,順便與各位將軍商議如何應敵。”

“既然如此,少夫人請便是。”

“可駱吉文還沒醒來,我又等不及了,此時不知如何是好,而我分身無術,身邊又無人,此時已是夜深人靜,我斷不可去請公公婆婆來。”

“少夫人,屬下可以留下照顧將軍。”此時三十多歲的一名將軍出來自薦請命。

“這……”

“少夫人請放心,屬下一定不辜負少夫人的信任。”抱拳那人說道,唐善清這才點了點頭,說道:“既然如此,有勞將軍了,我們現在去檢查城門,相信很快將軍就會醒來了,等他醒來之後你只要把事情經過告訴他便可。”

“屬下知道。”

“嗯,那我們走了。”

唐善清說完便朝著外面走去,身後幾員大將一起跟了出來。

唐善清走後屋子裡面便剩下了拿命自薦請命的將士和躺在床上的駱吉文了。

那人看看門口,聽不見腳步聲音,這才走向床上,彎腰叫駱吉文:“將軍,將軍……”

駱吉文昏昏欲睡毫無反應,此時看到時機成熟,便從身後拿出一把匕首,手起刀落,駱吉文倏然睜開一雙眼睛,大喊道:“小子,拿命來!”

駱吉文飛快從床上反撲起來,嚇得拿匕首的那人踉蹌退後了兩步,不由的脫口而出:“將將軍!”

此時這人說話都結巴起來,再看床上下來的人,粗獷的哈哈一聲大笑:“奶奶的,你看清出了,我是不是你家將軍?”

譚勇一說話那人便認出來了,不由得冒了一身冷汗,指著譚勇問:“你到底是誰?竟敢冒充將軍,我今天要……”

正當他說著,唐善清一腳踹開了房門,從門外率領一群人進來了。

所有人進門都是一臉的憤怒,沒想到平時將軍最器重的人,竟然是通敵賣國背叛將軍的人。

“張霖,你竟做出這等對不起將軍的事情,你可知罪?”駱吉文麾下的一名老將軍朝著張霖指去,張霖一臉的猙獰,抬起頭忽然哈哈大笑了起來,抬起手一把撕開了人皮面具,朝著面前的幾人問:“你們看看我是誰?我根本不是什麼張霖。”

男人說完撕開的面具下面露出一張有些黑的人臉,所有人都相互看看,唯獨唐善清眸子微動,輕輕笑了一下。

“看來你主子的深思頗重,把你安插在了這裡,只可惜你的命不好,遇到了我。”唐善清漫不經心的邁步朝著假張霖走去,身旁的人忙著攔下她:“少夫人請小心。”

“我知道,有譚勇在他傷害不了我。”唐善清漫不經心的看了一眼譚勇,她身邊正是傭人的時候,正愁無人可用,沒想到方別和譚勇會連夜趕到,而且就在耶律宗走後兩個人便從院子上面飛落下來。

耶律宗走的急沒有留意到,將軍府裡面並沒有安排什麼人在駱吉文的院子裡面,但是唐善清卻沒有忽略掉這一點。

其他不說,耶律宗上一次來這裡,院子裡面佈置了很多人,這次卻一人都沒有,耶律宗來去仿若入無人之境。

唐善清之所以跟出去,就是為了去看這件事情,果然院子裡面只剩下了幾名站崗的哨兵。

這幾日,能派出去的人大部分已經派出去了,公子銀的一百名殺手閣布控在整個玉峽關裡面,唯獨將軍府裡面沒有,這就說明,是有人故意把將軍府的人調動走了,畢竟將軍府的人只聽幾個人的調派。

如果有殺手閣的人,沒有唐善清的命令,是沒有人能夠把人調走的。

唐善清正懷疑的時候方別和譚勇從房上下來,說出將軍府其他的院子皆有重兵把守,唯獨駱吉文的院子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