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學過口技,只學過半年,學得不算好,但已經過了四年,沒人會認出李家村裡誰的聲音,她那略顯拙劣的口技,在她苦心謀劃之下發揮著最大的作用。

她,特意留下李非白,是因為她知道這些人力李非白的武藝最差,她要裝作中邪也最簡單。

她突發奇想的要讓李非白看看自己的騎術,不過是想借著機會出城,然而藉著機會中邪。

李非白觸碰到她身體的時候,她調動了全身的內力,將那一處柔軟的肌膚變成了硬塊,李非白,便就如此誤以為中邪。

而千曼,早就是她的人,她要她做什麼,她不久做什麼。

有了這兩個證人,她中邪便就成了真,她早就在寢宮裡放好了要假扮中邪冤魂附體需要的東西,這些她在以前看電視劇的時候就看了很多,自然不需要再去想。

胭脂,顏料,她用的是最簡單的東西,而她那砰砰砰的磕頭聲,不過是她拿著一塊石頭在敲著地板,而她額頭的血肉模糊,不過是她將一塊易容用的樹膠上蒙了一張豬皮砸爛然後在淋上了人血。

所以,這才會有傷口突然消失的奇蹟。

當時她儘量用瘋狂的大笑將人們的注意力吸引,加之當時都太緊張,也無人看出她這裝扮的不妥。

李家村的辛秘,她也是花了不少時間好不容易查出來的,而就在今天,她就吩咐了常行去打點今晚演出這場戲需要做的準備,比如這楊桃樹林,這楊桃樹林之所以會格外翠綠有些恐怖的氣氛,便就她讓常行帶人,在這楊桃樹上閃了磷光粉。

而她臉上的那綠色晶瑩剔透,更是因為她用了一種經過加工調製的磷光粉。

這一切,在匆忙中根本看不出破綻,眾人都認為,公主本是個嬌弱的人,突然變得力氣巨大,突然速度變得極快,加之這些怪異的舉動,便就會對唐善清中邪的事情深信不疑。

而唐善清也是機靈,在她看到皇上帶著這麼多禁軍到來的時候,她果斷的上了屋頂,選擇了這麼一個常人看來怪異而又可脫離眾人視線的辦法。

在聽到趙興重病訊息的時候,她就讓常行去查,查趙興為何去了安州,為何會突然重病。

查著查著,常行就查到了一件事,就是在四年前趙家開採的那處金礦。

趙家行事什麼做派唐善清一直都很清楚,所以在常行只是懷疑而沒有一點證據的時候她就覺得此事大有蹊蹺。

為何在李家村一村人都死了的半年後,趙家就開採了李家村的金礦?

但這沒有證據只是猜測,所以唐善清授命常行去查,這一查,還真查出了一些怪事,趙家每月,都會送一車的東西去一座宅子,而這座宅子,常行查知,有很多人經手,但與譚百,一定有著關係、。

譚百,就是負責查李家村命案的人。

沒有證據,唐善清就只能製造證據,在與刑部的人打聽了當初埋葬李家村人的禁忌之後,她讓常行去請了一位作家的行家,然後讓他偽造了這麼一份合約裝在了罈子裡,只等著皇上派人去尋了回來對趙興起疑。

她既然只是做戲,目標也只是趙興,也就不會為難皇上雲明軒等人,她之所以這麼說這麼做,不過也是在尋找一個可以讓自己在眾人面前恢復意識的機會。就說剛才雲明軒那一巴掌握住了她的拳頭,若是她出了全力,雲明軒怎能握得住,她早就有了打算,她等得不過是一個機會。

告訴雲明軒自己中邪失蹤訊息的人,是公主府的人,她早就知道雲明軒會隨著皇上一起來,她時間掐算得剛剛好,雲明軒來找皇上的時間不早不晚,正好趕著來李家村卻沒有看到她中邪之後的舉動。

她將雲明軒計算在內,自然是有她的用處,就像現在,皇上身邊除了禁軍就沒了武藝高強的侍衛,若是自己出手雲明軒定然也會出手,那自己與雲明軒的交手就不可避免。

不可避免,就會有一場惡戰,惡戰之後,她詳裝敗落,然後冤魂退去,她恢復意識。

在趙府,她將趙夫人捆吊在了床頂之後,她就出手擊暈了趙興,趙興是個精明的大臣商人,卻沒有武藝,要擊暈趙興輕而易舉。

然後,她帶著趙興,從屋頂出了趙府,在京城的一座宅子裡,馬車也行駛到了趙府外,於是,她便就是這般與趙興坐上了馬車,來到了這李家村。

一路她將趙興折磨得半死,想來要恢復也需要些時間,現在她倒是不難讓趙興去死,死了,那麗妃對自己定然會加倍怨恨,那她若是一狠心要與自己來個魚死網破,那自己不是冤得很。

從她接受金碩公主一切的時候她就知道,一切才剛剛開始,遊戲,也剛剛開始。

她就是要與麗妃玩躲貓貓捉迷藏的遊戲,直到麗妃自己都轉暈了頭,不然,她還有什麼樂趣,不然,她為何不拼著性命入宮刺殺麗妃?

金碩公主在世時都沒有這麼做,就是不想魚死網破,兩人互相怨恨,總是需要一個勝利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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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如同雲明軒說想,趙興就算不死,這次對於趙家來說,也是一次教訓,以皇上現在對麗妃的寵愛以及趙家在朝堂上的勢力,皇上定然不會因為已經過去了四年的一宗案子來治罪趙興趙家,但明知是自己的百姓受了冤屈趙家得了好處,皇上也不會坐視不理,畢竟,皇上都鬼神這些東西很是忌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