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善清別無它法,現在只能儘快趕回京城了。

“好,我先睡一會,蟬兒吃飯的時候叫醒我。”駱吉文有些累,說話的力氣也明顯不足,唐善清答應下來駱吉文便把眼睛閉上了,隨後唐善清給駱吉文拉了拉被子,駱吉文的手從被子裡面伸出來,拉住唐善清的手說:“我真知道錯了,那晚的話都是真的,蟬兒不信麼?”

唐善清的心咯噔的一下,望著駱吉文蒼白的臉看著,他現在都這樣了,還在說這事,這病還好的了麼?

“休息吧,有什麼話等身子好了再說。”唐善清安撫著,駱吉文道說:“好了蟬兒就反悔了。”

唐善清悶聲不說話了,駱吉文把唐善清的手拉到被子裡面,這才睡去。

轉眼兩天過去,唐善清他們的馬車到了京城外面,百花樓早就接到了訊息,所以有人已經一路出來接應,唐善清看了一眼馬車外面,今年竟然雪來的這麼早。

馬車到了百花樓,唐善清從馬車裡面扶著駱吉文出來,邁步唐善清先下去了馬車,駱吉文跟著從馬車裡面下來,下車便把手給了唐善清,將唐善清的手拉了過去。

他感覺自己時日無多了一樣,能抓一天是一天了。

駱吉文沒想到,只是幾日的時間,身體就差到了這個地步,下了馬車駱吉文便朝著唐善清那邊看了一眼,深覺得有些愧對她。

他的身體總是不好,拖累了她。

唐善清下了馬車看了一眼兩邊的人,這才說道:“這幾日百花樓歇幾日,我有事要和你們說,駱將軍現在身體不適,要留在百花樓裡面靜養,不希望吵吵鬧鬧的擾他。”

唐善清吩咐完珠雲和珠翠分別看向駱吉文,臉色確實很白有些嚇人。

進門之後唐善清一直扶著駱吉文,兩個人一起去了東廂閣裡面,東廂閣每日都有人打掃,即便是唐善清不在,也乾淨的一塵不染。

回到東廂閣唐善清便要駱吉文躺在地上的被子上面,東廂閣下面是暖的,所以睡在地上比床上舒服。

“去請絕命婆婆過來,就說給駱將軍看病。”唐善清吩咐了,珠翠忙著去了外面,沒多久絕命婆婆便跟著珠翠來了。

進了門唐善清便說:“其他的人該做什麼做什麼,按部就班,珠雲留下,其他人退下,留下菊在門外守候,有事我會另行吩咐。”

各自退下絕命婆婆也已經到了駱吉文面前,把駱吉文的手拉了過去,診過之後絕命婆婆說道:“他體內的幾處經脈都斷了,能熬到現在實屬不容易。”

唐善清看著絕命婆婆微微蹙眉:“可我看他那天還是好好的,我以為是在馬車裡面顛簸所致。”

“這是一種獨門絕學,傷人經脈,厲害的不行,單憑笑聲就能將人的經脈震斷,其中也是有些說頭的。

第一天會有所難受,但是第二天會好些,這就給人了一種假象,是因為吃了藥才恢復了,而第二天也是最好的狀態,之後的幾天裡面就會一天不如一天,吃什麼都沒有用,身體也就越來越壞。

這也叫九絃琴,我聽師父說過,他當年是遇到過的,但是可惜最後去晚了,沒有救活。

這事說來也是有原因的,這種內傷九天之內救不好,九天之後人死命亡,要救就要在第九天的當口上。

我師父說那人受了傷,去的時候晚了,已經在第十天上了,救不活,也沒有救。”

“那你可有辦法?”唐善清沒想到事情這麼嚴重,這次駱吉文受傷又是因為她,她又欠下了一筆。

“我一個人恐怕不行,我師父當年是和我師公一起,所以這事要有個人幫我,但能幫我的只有一個人,我卻請不動他。”

絕命婆婆此話說出,唐善清就知道這個人是誰了,這才說:“你準備準備,我們這就去不死谷,我不相信絕無情真的無情。”

“也好。”絕命婆婆起身朝著外面走,唐善清便看向躺在地上的駱吉文。

“我沒事,熬得住。”駱吉文不想唐善清太擔心才這麼說,唐善清也只能是看著他不說話。

很快外面馬車已經準備好了,唐善清帶的人不多,只有梅竹菊三人,以及絕命婆婆。

上車之前唐善清吩咐珠雲,這幾日京城裡面要封鎖起來,並且派人查詢各路私鹽的來處,不管是哪裡來的,先不要打草驚蛇,等她回來再做決定,另外唐青羅和唐青瑤那邊也要密切觀察,這幾天她回來要見她們。

一切吩咐妥當唐善清才進去馬車,馬車也快速朝著不死谷去,時日不多,到達不死谷還有三天,快的話兩天兩夜,但是他們要做準備,所以不能兒戲。

唐善清一路坐在馬車裡面抱著駱吉文,不然馬車跑的太快駱吉文的身體也吃不消,

馬車星夜趕路,白天絕命婆婆在馬車裡面休息,晚上則會去馬車外面,而馬車裡就會剩下唐善清和駱吉文兩個人。

“我要是死了,蟬兒會不會原諒我?”駱吉文問唐善清則是敏敏嘴唇,握著駱吉文的手沒有說話,駱吉文便笑著說:“只因為在乎,才會介意,我說一點不在意,蟬兒真的不介意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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