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做?”唐善清幾乎沒有過猶豫,身為一個僱傭兵女王,在遇到這種情況的時候根本不需要猶豫。

她需要駱吉文活著,而她作為唯一的容器會把這個毒蟲養到足夠大,這樣才可以讓駱吉文活著。

“只要把手指咬破,它會自行進入,我會幫你把它封存在一個地方,等到它長大放它出來。”絕命婆婆從旁指點,唐善清抬起手咬破了手指,把手指送到了蚜蟲的面前,蚜蟲果然如同長有嗅覺一樣,迅速找到了唐善清蔥白的玉指,在眾目睽睽之下鑽進了唐善清的手指尖裡面。

珠雲和珠翠當場便暈了過去,蘭上前一步,卻被梅一把拉住了。

蚜蟲在進入了唐善清的手指之後便在裡面大量的吸食唐善清的血液,唐善清眉頭深鎖,額頭上面很快出汗了。

絕命婆婆忙著上前,從身上拿出一根金針出來,刺在唐善清的拇指上面,封住了左手上面的穴道。

“人的心臟有一條血脈是最脆弱的,就在左手的無名指上面,不能讓毒蟲去那裡。”絕命婆婆隨後又把唐善清左手無名指的穴位封住,逼著蚜蟲去了唐善清的手背上面,並且在那裡把蚜蟲封住。

“要多久能把它養到夠大?”唐善清還是很反感自己身上養著一隻嗜血如命的毒蟲的,自然是希望越快越好。

“這個你放心,不出一天它就會長大,我會一直在這裡陪著你,確保它進去另一個宿主的身體裡面。”

“嗯。”

一切安排妥當,唐善清靠在了一邊,吩咐其他的人可以下去了,梅和魯雄則是一人抱著一個,從門口離開,其他的人也都陸續退出去,把門順手帶上。

“如果有事叫我。”蘭臨走在門口說,唐善清撩起眼眸看了蘭一眼,不看則以,看了反倒心思有些複雜。

有些事不看則已,看了便覺得明白許多。

他本不是花間客,何苦又要尋花來呢?

唐善清悠悠然的眯上眸子,忍受著蚜蟲帶來的蝕骨之痛,直到天亮前夕,唐善清才漸漸清醒。

一旁絕命婆婆早就準備好了一把鋒利的刀子,正在蠟燭上面來回的烘烤。

“要開始了麼?”唐善清從地上起來朝著手背上面看去,此時手背上面已經凸起了很大的一塊,好像裡面裝著一個小煤球一樣,很鼓很鼓。

“一會我會在你手背上面劃出一條口子,毒蟲會在聞到毒的味道之後爬到他的傷口上面去,啃食掉傷口上的毒,一般人毒蟲要進入身體吸食殘餘的毒液,但是我檢查過,他的毒都在肩膀的傷口上,只要肩膀的毒解了,身上的也就解了。”

絕命婆婆一邊說一邊烘烤著鋒利的刀子,唐善清用另外的一隻手解開駱吉文的衣服,把傷口露出來,以方便毒蟲去啃食。

“可能會有些疼,你忍一忍吧。”唐善清朝著昏迷的駱吉文說,絕命婆婆一刀輕輕下去,在唐善清的手背上劃開了一條口子,毒蟲已經長成雪白的顏色,從唐善清的手背上面出來,朝著駱吉文的肩膀爬了過去了,爬到上面開始啃食駱吉文肩上的毒。

駱吉文漸漸的有了反應,啃食的疼讓駱吉文不斷的皺眉,唐善清抬起手握著駱吉文的手,防止駱吉文不小心抓傷口的地方。

不多久毒蟲把駱吉文肩上的毒都吃的乾乾淨淨,一軲轆落到了地板上面,絕命婆婆早有準備,將毒蟲放到了容器裡面。

唐善清很清楚的看到容器裡面鋪著一張白布,而且裡面還有另外的一隻毒蟲,只不過要比這隻毒蟲小了一點。

這隻毒蟲進去之後絕命婆婆把容器蓋上蓋子,用紅繩把容器綁住,而後放到了一旁。

唐善清問她:“這是幹什麼?”

“這是要讓他們交配,之後產卵。”

“那你是怎麼知道他們是一公一母的?”唐善清還是很好奇這件事情的,畢竟這麼小的東西,不可能靠著人類肉眼來分辨吧。

“你有所不知,這種毒蟲一開始都是公的,但只要經過活人供養,就會自動變成母的,也就不難分辨出來了。”

“原來是這樣。”唐善清還真是有些孤陋寡聞了,上一世都沒聽說過的事情,想不到這一世到是聽說了。

“那他還會有事麼?”唐善清用眼睛看了一眼駱吉文,絕命婆婆則是搖了搖頭,唐善清這才吩咐:“既然沒事你下去吧,至於你要用這些毒蟲做什麼我可以不管,但是蟲引子是菊拿出來的,等到出卵之後,希望你給他一點。”

“知道了。”

絕命婆婆答應之後退了下去,門關好,唐善清才朝著地上昏昏欲睡的駱吉文看去。

駱吉文一連著休息了幾日,不但身體已經恢復如初,就是氣色也是好的不行。

崇興賭坊後院今天也是熱鬧非凡。

駱吉文一早從百花樓裡面回到崇興賭坊,正準備給唐善清的聘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