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帳篷外面很快傳了守衛的聲音,駱吉文一把扯過被子給唐善清蓋上,起身站了起來,邁步從帳篷走了出去。

“沒事。”駱吉文離開帳篷站在外面觀察了一會,守衛退下駱吉文才轉身回去,此時再看唐善清已經換上乾淨的衣服,開始梳頭了。

看到駱吉文從外面進來,唐善清撩起眸子朝著門口看了一眼,駱吉文也邁步走了過來,站在唐善清的身後朝著鏡子裡面看了一會。

“蟬兒真好看!”駱吉文這不是恭維的話,是出自真心。

駱吉文眼裡,唐善清不是天下最美的,但卻是最好的,起碼對他而言是這樣。

唐善清撩起眸子看著駱吉文,不經意的笑了笑。

“剛剛的事這麼快忘了?”不提起剛剛駱吉文的臉色還是好看的,提起來就不那麼好看了,俊臉忽然一沉,抿著嘴唇不說話了。

唐善清反倒是起身站了起來,把梳好的頭髮放開:“你覺得會是誰?”

剛剛在外面,唐善清不好說什麼,那個人既然能在兩個人的面前輕易逃跑,說明功夫很深,如果貿然斷定人是跑了,有些倉促,所以不能排除人就在附近還沒有離開,所以一路上唐善清始終沒有說話,直到回到了這裡。

駱吉文心思縝密,也不得不對唐善清的小心謹慎為之讚歎,悠悠然的眼底一道精光,薄唇勾出一抹極淺的弧度。

“這麼好的輕功,絕對不是陸少卿能比得了的,絕不是陸少卿。”駱吉文知道唐善清心裡在想些什麼,先一步排除了唐善清的想法。

“不是陸少卿會是誰?會不會是陸少卿的爪牙?”唐善清記得,陸少卿的身邊除了方別和譚勇還有另外的一個謀士,會不會是這個人?

駱吉文含笑:“陸少卿還到了這種程度,他手下的人只會不如他,他那種人——”

話說到了一半駱吉文不說了,唐善清鳳眸迎著水,嘴角上一抹好笑:“你倒是把陸少卿從裡到外看的清清楚楚。”

“難道蟬兒不是麼?”他心裡有的,未必她心裡就沒有,以她的聰明早就該看出來了。

唐善清轉身,若有所思:“要不是陸少卿的人,那會是什麼人往來兩國?這裡是邊關,一般人是不可能來這裡的,就是能來這裡,也沒有能力,去掉幾個朝中忠臣,總不至於是陸遠堂?”

唐善清轉身看著駱吉文,“陸遠堂應該還沒那麼的城府,也沒那麼傻,與胡人較好,如同養虎為患,早晚都要自食惡果,何況現如今懿德帝早就有心把皇位傳給陸遠堂,這事也有些說不過去。”

“蟬兒說的有道理。”

接下來兩個人都陷入了短暫的沉默之中,唐善清洗了澡頭髮在回來的路上已經吹乾了,梳理後襯得整個人超凡脫俗,一開始駱吉文還沒有太注意,此時竟看的有些出神。

“也不早了,我們休息吧,蟬兒——”

提到休息唐善清想起一件事情,兩個人要住在一起的。

唐善清轉身去了床鋪上面,坐下了朝著裡面去了一點,把地方給駱吉文讓了出來,駱吉文邁步過去便把燈熄了!

對唐善清而言,和駱吉文同床並不是什麼難事,畢竟駱吉文和她已經不是第一次同眠共枕了。

唐善清只是暫時還不能接受駱吉文而已。

駱吉文脫了衣服從床上躺下,翻身便把唐善清的腰摟了過去,唐善清的手就放在枕頭邊上,如果她反抗,駱吉文肯定會把手鬆開,但等她睡熟了,駱吉文又會重新把她摟過去。

唐善清也懶得再和駱吉文計較了,既然沒辦法改變什麼,那就只好隨他去了。

見唐善清不說話,駱吉文的手收緊,輕輕摸索伸進了唐善清的衣襟裡面。

唐善清的呼吸一沉,張了張嘴,銀牙緊咬:“不要得寸進尺。”

“嗯,只是摟著,怕蟬兒身子涼,暖暖!”駱吉文說著貼了上去,在唐善清的耳垂上面親了一下,唐善清立刻臉紅倒了脖子。

“你又輕薄我?”

“我輕薄蟬兒何止一次了,我是擔心蟬兒晚上冷!”

“下流!”

“是風流!”

唐善清想翻白眼,這也叫風流?要不要臉了?

聿王府後院

“王爺不在?”唐青羅已經有幾天沒見到陸少卿了,原本唐青羅以為陸少卿在府裡柳兒的居所,但鄭媽媽今天忽然來告訴,說是不在柳兒住所。

“王妃不覺得奇怪麼?”鄭媽媽一邊提醒,唐青羅起身站了起來,一邊走一邊思索陸少卿不在府裡的事情。

既然不在府裡,那在什麼地方?

“鄭媽媽。”唐青羅轉過身,想起一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