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道往前不遠的地方,有一塊寬敞的地方,走過去就可以休息了。

“過去歇一會。”唐善清說完邁步朝著那邊走去,蘭則是慢了一步,看唐善清過去,陸遠堂擔心荊棘把唐善清傷到,快走了兩步追上了唐善清,兩人雙雙到了對面空地上面,唐善清左右環顧覺得有些奇怪的地方,周圍十幾米都沒有空地,只有這裡是空地,不免有些奇怪的了,好像這裡是存放什麼東西的地方。

正當唐善清環顧的時候,蘭走過來檢查,而後得出結論。

“這裡應該是存放柴火的地方,地上還有一些乾柴的腐朽痕跡。”蘭在地上撿了幾片木屑給唐善清,唐善清看了看點頭。

“看來這裡確實有個樵夫,而且在這裡的時間不短,地上的荊棘都已經連根去除,地上也都乾淨的長出了新植物,說明有很長一段時間這裡都是存放柴火的地方,所以才會出現一塊空地,也就是說樵夫確有其人,那麼現在要找的就是樵夫是不是有個妻子了。

唐善清坐下歇了一會,陸遠堂把手帕給唐善清送到面前:“擦擦。”

唐善清頓了一下,接過陸遠堂的手帕,擦了擦攥在手裡朝著臉上忽閃,驅散了一些熱氣,覺得舒服多了。

歇了一會唐善清朝著上面看,還有一半的路,上去下來要一天的時間,唐善清不想晚上走這樣的路,起身站了起來,走出去朝著山上走。

“這樣的一條路,下去上來要一天,腳程再塊,也夠人走的了,這個樵夫一定是有些功夫的人。

一般功夫好的人都是莽撞的人,特別是坐這種粗活的人,要是有些能力,也就不會在這裡砍柴為生了,除非是有什麼特別原因。”

唐善清快到山上,和身旁的陸遠堂說,陸遠堂不得不佩服她的睿智,只是走上山,就把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都分析的如此透徹,說明她確實是個不可多得人人才。

一個女人可以漂亮,可以聰明,也可以有情,但卻極所有為一身,這樣的女子,陸遠堂不清楚,什麼事生出了這樣的她。

陸遠堂默然跟在唐善清的身後,雙眼的目光帶著一次次的溫存,她是這樣一個美麗不可方物的女子,與他是遙不可及的,如果能夠看著她,也是一份榮幸吧。

陸遠堂不說話唐善清看了他一眼,不經意的目光落在陸遠堂乾淨俊美的臉上,比起陸少卿的陰柔,陸遠堂是那種玉樹臨風,更具陽剛的男人,這一點倒是讓唐善清剛剛意識到。

陸少卿雖然英俊無鑄,但是陸少卿是那種骨子裡便透出陰柔之氣的男人,一顰一笑都透著陰柔,陸遠堂則不同,舉手投足都展現著他與眾不同的氣息,而這股氣息也讓唐善清意識到,人與人是不同的,有些人出生開始就奠定了基業,有些人則是一開始便要於事無成。

倒了山上唐善清心情安定下來,雙雄逐鹿,必有一傷,唐善清決定要把陸遠堂扶上皇位,為了陸遠堂也為了她自己。

山上確實有一處小木屋,看上去還能住人,唐善清走去推了一下,小木屋的門吱呀一聲開了,裡面已經廢棄有段時間了,而且裡面地上扔著一些發黴的衣物,唐善清進門看了看,沒發現什麼特別的東西,才用陸遠堂給她的帕子擋住鼻息,而後轉身饒了出來。

唐善清出來之後便在周圍看,想到些什麼問蘭:“看到有鏡子沒有?”

蘭頓了一下,若有所思:“沒有。”

“進去在好好看看。”按照唐善清的吩咐,蘭轉身回到小木屋的裡面找了所有的地方,也沒有發現一枚鏡子。

出來後蘭覆命:“沒有發現鏡子。”

“沒有?”唐善清一邊走一邊尋思:“怎麼會沒有呢。”

唐善清雖然不是很喜歡照鏡子,但是出生在現代的她,又重生到這個朝代的她,十分清楚一件事情,不管是長的好看的女人,還是長的不好看的女人,都有一個共同點,就是喜歡照鏡子。

出門前照鏡子,進門前照鏡子,有事的時候照鏡子,沒事的時候照鏡子,不管是什麼時候,鏡子都是女人必不可少的東西,特別是一個漂亮的女人,怎麼可能沒有鏡子呢?

樵夫有個妻子這沒什麼,有個漂亮的妻子是他的命好,問題來了,這麼漂亮的妻子是怎麼被縣令發現的,這裡下去都要走半天的時間,難道說樵夫揹著妻子下去的?

還有,漂亮妻子為什麼不照鏡子?難道說已經自信到不用照鏡子的地步了?

很顯然,這一點不可能。

“看來這裡面確實很有意思。去後面看看。”唐善清轉身去了後面,站在木屋的後面朝著對面看,果然還有另外的一條路,雖然同樣的崎嶇難走,但是絕對下得去。

“我們從這裡下去,半天的時間應該夠了,去看看是什麼地方。”唐善清心裡已經想到了,這座山其實就是一座通往邊關的屏障,只要過了這座山,對面就是邊關胡人的地方無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