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善清微微愣了一下,朝著蘭的身上看去,在看到地上正震顫著好似是叫喚的劍:“你到底是什麼人?”

蘭沒有回答,雙眼一片寒冰,此時周圍的人紛紛圍攻上來,片刻和蘭打在了一起,劍花飛出,到處都是刀光暗影,唐善清為了不給蘭添亂,一直摟在蘭的懷裡,蘭則是左右圍攻,片刻不敢怠慢。

來的十個人,很快就被蘭斬殺在了劍下,而此時蘭的劍好似是沒有喝夠人血,殺夠人一樣,仍舊在地上鈴鈴的震顫。

“你到底是什麼人?”對面此時只剩下一個人了,但也受了重傷,唯一撐著他活下去,還能站在對面的理由,就是想知道到底蘭是什麼人。

“你沒有資格知道我是什麼人。”蘭說完拉著唐善清朝著前面走去,一路上唐善清只顧著看腳下了,其他的什麼都顧不上。

到了獨龍嶺蘭忽然倒了下去,唐善清也因此給蘭拖著摔倒了,唐善清忙著起來,此時才發現蘭身上受了傷,肋骨的地方已經受傷,正在流血。

“通知梅他們。”唐善清一把扯開了蘭的衣服,蘭拿出手裡的訊號彈,看著唐善清把衣服給他撕開一些,從身上拿出藥粉灑在蘭的傷口上面。

唐善清把自己的裡衣撕下來一些,給蘭把傷口包紮上,之後才說:“這次是我拖累了你們。”

“是我們疏忽大意了,沒有發現周圍有人埋伏,這些人看來已經早就知道我們的行蹤了,說明早就在這裡埋伏,不是你的錯。”

“是不是都已經發生了,你好好休息,等著梅過來。”唐善清起身站了起來,覺得不太對勁,周圍開始很靜,但此時好像是有什麼東西正在迅速靠近。

唐善清在野外是家常便發的事情,雖然她不會輕功,但是唐善清在野外的應變與適應能力卻極強,特別是周圍有什麼風吹草動,絕對瞞不過唐善清。

唐善清趴在地上聽了聽,確定是有一些人正朝著這邊快速追過來。

起身唐善清看向靠在樹上滿臉是汗的蘭:“你在這裡等他們,我把人引開,事後我們到獨龍嶺外匯合。”

唐善清說完開始整理周圍的樹枝,儘量把蘭擋住。

“你不是他們的對手。”蘭伸手拉了一下唐善清,唐善清淡淡笑了笑:“你放心我不會出事,事後去外面匯合。”

唐善清說完朝著一邊走去,儘量跑的快一點,腳步沉重一點。

沒有多久,身後的人便發現了唐善清的蹤影,十幾個人很快把唐善清給逼到了獨龍嶺的一個高處上面。

“現在你還往哪裡跑?”領頭的人步步緊逼,唐善清不經意的笑了笑:“評你們抓住我,太小看我了。”

轉身唐善清從嶺子上面一躍跳了下去,唐善清是不相信她會這麼沒命,可結果掉下去卻摔的昏迷過去。

上面的十幾個人也都朝著下面看去,其中一個不由得說:“這麼深掉下去必死無疑,回去覆命。”

轉身十幾個黑衣人朝著來的方向飛馳而去,蘭此時也已經昏迷過去。

唐善清感覺全身上下都疼的厲害,嘴唇也是乾枯的,忍不住的說:“水,給我水。”

她覺得很渴,嗓子裡面冒煙了,那種又渴又累的狀態,好像在原始森林裡面野戰,為了生存什麼都能不顧了。

聽見唐善清要喝水,一個年約十歲的小童把一碗水用一雙黑乎乎的小手捧著到了唐善清的面前,給唐善清灌進了嘴裡,唐善清如臨甘露,咕咚咚的喝了兩口,水順著脖領子灌了進去。

燒飯的大嬸進門一看,忙著把調皮的孩子給拉開了,用力打了孩子屁股一下:“你這孩子,一邊玩去。”

唐善清聽見耳邊陌生的聲音緩緩醒來,睜開眼眼前是一位面容和善的大嬸,唐善清忙著要起來,大嬸一把按住唐善清的身體:“你別起來,你的身上都是傷,躺著吧。”

說完大嬸去了一旁燒飯去了,唐善清摸摸身上疼痛的地方,除了一點皮外傷,其他的倒是都好。

躺了一會,大嬸燒飯回來,手裡握著一套乾淨的衣服。

“孩子不懂事,把你的衣服弄髒了,你穿這個吧,是我女兒的,嫁人之後這些也就沒用了。”大嬸人很好,唐善清忙著道謝,把衣服接過去,勉強從床上起來,之後去一邊換了衣服。

“你從山上掉下來的,我們這裡一年總能掉下來幾個人,這次算是你命好了,每次掉下來的人不是摔殘了,就是摔死了,你是摔得最輕的一個了。”大嬸說著起身站了起來,出去喊了兩生孩子吃飯,端了一碗粗麵給唐善清。

“你先吃點吧,這裡窮沒什麼可吃的,等你好了,你就能走了。”

大嬸人還不錯,唐善清也是暗自慶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