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吉文勾了勾唇角,他確實喜歡看她開心的樣子,雖然只是一個院子,但她弄得整個邊關都跟著振奮了。

“首領還沒有把陸遠堂的事情告訴夫人?”公子銀猜測這次要和首領一起回去了。

“這件事我會和蟬兒說,你先去休息吧。”駱吉文說著走到了唐善清的身邊,指了指地上的土:“就這樣?”

“那不然呢?”唐善清撩起眼眸看駱吉文:“你來客人了?”

“嗯,公子銀來了。”

“京城有事了?”唐善清話音剛落,天上撲稜稜的一直白鴿飛了過來,盤旋了一圈落在唐善清的肩上,唐善清側過頭微微皺眉,是月蓉的來信。

抬起手唐善清把信鴿腳環上的信拿了下來,開啟看了一眼,上面清楚明白寫著世子遇難,請樓主速回的話。

唐善清隨後看向一旁站著的蘭,蘭上來寫了一張字條綁到信鴿腿上,把信鴿給放了。

唐善清看了一眼駱吉文轉身回來了屋子裡面,換了一身乾淨利落的男裝,此時駱吉文也已經準備妥當了。

“馬車已經備好了。”駱吉文早有準備,只是沒說而已,既然唐善清已經知道了,便可以動身了。

“備幾匹好馬,我要連日趕回京城。”唐善清此話說出,駱吉文也是為之一振,據他所知她並不善於騎馬,難道說她瞞著他的。

駱吉文低眉若有所思,唐善清便說:“你還等什麼?”

駱吉文抬眸:“倘若換了是我,蟬兒也會這樣?”

唐善清看他:“換了是你自然不會這樣,因為你不是他。”

駱吉文頓了頓,但還是吩咐:“準備四匹汗血寶馬,我們要出城。”

一道影子從唐善清等人的面前飛速離去,唐善清也邁步走了出去,等唐善清到了門口,四匹顏色不同的汗血寶馬也已經給牽了過來。

“蟬兒小心一點,這幾匹馬都是列性子,眼下只能用他們了,它們是最快的。”駱吉文走到一邊解釋,摸了摸其中的一匹馬,馬頭晃了晃,唐善清看了看,自然知道馬都認生的。

“把你的衣服脫了給我。”唐善清不能用自己的身體冒險,要了一件駱吉文的衣服,駱吉文一時沒明白怎麼回事,但還是叫人拿了一件自己已經洗乾淨的衣服給唐善清,唐善清不要,反倒要駱吉文身上穿著的,駱吉文也明白是什麼意思了。

老馬識途也識人,唐善清這麼做是想讓馬知道,她是自己人。

駱吉文當即把自己身上穿著的外衣脫了下來,換上了新穿的那件。

唐善清把衣服隨後綁在了身後,邁步走過去摸了摸馬的鬃毛,馬一開始晃了兩下,隨後便不晃了。

唐善清拍了拍,轉身抓住了馬鞍,一腳踏上馬鞍,駱吉文擔心出事,一直看著,唐善清縱身上馬的這個舉動,著實叫人心境,就是駱吉文自己,生馬也是要估量一下的。

馬自然是不肯,左右的轉著圈要把唐善清給摔下去,唐善清總而言之是不肯下來。

“鬆手。”駱吉文不鬆手唐善清就不能出去,駱吉文看她:“蟬兒和我一匹馬,不許胡來。”

“兩人同程來不及,馬程自然就慢了。”唐善清在馬上不下來,轉悠了兩三圈了,駱吉文飛身要上馬,看唐善清在馬上隨時要掉下來的樣子,心懸了起來。

但還不等駱吉文上馬,唐善清摘了馬鞍上的皮鞭,揮起朝著駱吉文手上抽了過去,駱吉文沒打算放手,他也想到是唐善清情急嚇他,但馬不禁嚇,揚起前踢嘶鳴起來,駱吉文手裡沒握住,馬便飛馳出去。

唐善清坐在馬上用力抽了一下馬屁股,人就這麼出去了,駱吉文看是不好,飛身去了另外一匹馬上,隨後便追了出去,蘭緊跟其後,另外的等著公子銀,公子銀卻還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麼事情,去給老將軍和將軍夫人請安去了。

唐善清的馬上功夫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她原本是想要用駱吉文的衣服所掩護,讓馬能先順從下來,但唐善清也沒想到,駱吉文的馬如此的厲害,竟然根本不買賬。

這才用了險招,至於馬要把唐善清給摔下去的事情,馬越是不聽話唐善清就越是打的嚴重,到最後馬累了,唐善清才收了手。

駱吉文是一路從後面追上來的,看到唐善清這麼粗暴的馴馬,也是被唐善清給驚住不少。

等馬停下來了,唐善清勒緊了馬韁繩回頭看駱吉文,駱吉文騎著馬慢悠悠的到了唐善清的面前,兩匹馬平常養在一起,此時駱吉文的馬走到了唐善清身下另外一匹馬的前面,忍不住用馬頭安撫起另外的一匹馬。

駱吉文低頭看了一眼:“你怎麼對她太粗暴了。”

“我如果不粗暴,哄著它兩年,它也不會聽我的。”唐善清說完調轉馬頭,雙腳朝著馬肚子上面拍了一下,馬馬上就跑了出去,四蹄飛濺。

駱吉文隨後從後面追著唐善清去了。

駱吉文一邊追一邊看著前面騎馬如風一般灑脫的人,不經意的有些發呆,要不是身下的馬聽話,說不定會給一下甩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