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善清緩悠悠的睜開眼睛,精神了精神,駱吉文起身去了馬車的外面,出去之後便站在了馬車外面,雙手一手背到身後把玩著拇指上的一枚扳指,一手放在身前淺握成拳。

今日是聿王陸少卿成婚的大喜日子,駱吉文被邀請過來,自然不能含糊,所以穿著也是十分的講究,此時駱吉文穿了一身黑色的衣服,做工都是極其講究,而且衣料也是極好的一種,加上花紋是少有的牡丹紋,自然增光不少。

駱吉文原本長相不俗,若不然也不會讓唐青瑤追捧,此時站在馬車外面,一出現便引來不少側目,特別是那些如花美眷,紛紛偷來目光,莫說是給駱吉文看上一眼,就是不看也要臉紅了。

原本今天所有人矚目的都是今天的新郎官陸少卿,駱吉文一出現周圍立刻引來一片譁然,都在紛紛猜測身份,有些見過駱吉文人,便說起來駱吉文的身份。

“原來是鎮遠將軍,難怪這麼俊俏。”

“他就是鎮遠將軍?”

看熱鬧的議論起來,陸少卿是練武之人,耳聽八方眼觀六路,很快便看到了駱吉文的馬車,看到駱吉文也是點頭打了招呼的。

隨後駱吉文便將馬車的簾子掀開了,陸少卿原本已經做出下馬的準備,自然不能因為看見了駱吉文就不下去了。

唐善清從馬車裡面出來,把一件披風拿了出來,駱吉文過去便給唐善清披在了身上,親自給唐善清把披風的帶子繫好,這才把手鬆開。

周圍人此時譁然,無不適被唐善清的一身衣著打扮驚豔,更是被眼前一對郎才女貌的人給吸引住了,誰還有心思去看什麼新郎官,何況今天的這個新郎官和新娘也不是第一次成親了,看與不看著實沒那麼重要。

陸少卿下了馬方覺得不對勁,這才朝著駱吉文那邊看去,正巧看到駱吉文從馬車上面一步步退了下來,右邊手撩起自己的袍子,免得踩了袍子,左邊的手則是擎著唐善清的一隻手,唐善清便低著頭從馬車上面一步步下來,直到雙腳著地,駱吉文的手方才把唐善清的手放開。

陸少卿此時心裡五味雜陳,如果不是陰差陽錯,此時陪在她身邊的人理應是他才對。

“王爺,該踢驕了!”方別看出端倪,忙著從旁提醒,陸少卿這才從中回過神,朝著轎子看去,抬起腳踹了一腳。

原本陸少卿打算輕輕踹開,沒想到會用力不當,鬧得轎門乎噠的一聲,唐青羅原本心裡已經有些平靜,此時又被嚇得不輕,忍不住把手搓了搓。

陸少卿朝著裡面看去,這才發覺自己的世態,故此彎腰進去說:“是本王錯了!”

唐青羅沒說話,只是皺了皺眉頭,感覺陸少卿的口氣就有些不對。

陸少卿沒用喜婆過來,彎腰把唐青羅給抱了出去,也算是給唐青羅做足了面子,唐青羅這個火盆也都免了,一路陸少卿抱進了聿王府裡面。

隨後陸少卿和唐青羅拜了堂,唐青羅便給送到了後院去了。

前廳的賓客也是要照顧的,陸少卿便留在前廳照顧,唐善清和駱吉文來的早,便先到了前廳,陸少卿進門便開始找兩人,看到站在裡面,便邁步走了過去。

唐善清今日來到此處就是看個熱鬧,看夠了便打算走了,此時賓客已經開始竊竊私語了,自然是人多嘴雜說什麼的都有。

又說這事是陸少卿對不起唐善清的,也有說這事是唐青羅對不起唐善清的,自然是把唐善清給美化到不行。

陸少卿倒是沒有聽見這些,但他想要去接近唐善清的心倒是有的。

此時唐善清正看著一幅畫端詳,陸少卿便在此時走了過來:“駱將軍。”

陸少卿雙手抱拳先打了個招呼,對駱吉文還是客氣的。

駱吉文也抱了抱拳:“恭喜聿王。”

“哪裡,見笑了。”陸少卿的本意是和唐善清說上兩句話,結果唐善清便站在畫前面看起畫,好像根本沒有身邊的這些人一樣,以至於陸少卿不得不主動問唐善清:“蟬兒——”

唐善清頓了一下,這才轉身看陸少卿,眼底一抹幽寒,她沒說話反倒是看向了站在一旁的駱吉文。

“聿王。”駱吉文開口便有些不快,周圍的賓客也都朝著駱吉文三人看去,唐善清自然是走去了駱吉文身邊,駱吉文抬起手十分呵護的把唐善清護在了懷裡,先是安撫的看了一眼,而後才看著陸少卿說:“聿王以後應該叫蟬兒唐樓主,我已經將百花樓買下來送給了蟬兒,那裡也算是蟬兒的一個家了。

蟬兒自幼失去孃親疼愛,在侯府又受到不公等的待遇,不及其他人那樣的自由無慮,心地相較於某些出身好的人脆弱,還希望聿王不要再把以前的事情牽扯進來,蟬兒此時已經是我未過門的妻子,不是聿王未過門的聿王妃,還是希望聿王自律。”

此番話說出陸少卿也是臉色不太好看起來,但今天是他大喜的日子,自然沒有和人結緣鬧翻的理由,何況陸少卿也打著其他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