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吧。”駱吉文話落身後的人便陸續撤了出去,人都走了駱吉文也到了唐善清面前,低頭打量:“看我像猴子?”

“我哪裡敢?還不知道誰是猴子。”轉身唐善清朝著自己的東廂閣走,梅和蘭面面相覷看了一眼,看向已經進入東廂閣的兩個人。

門關了駱吉文說:“蟬兒話裡有話,不妨明說。”

唐善清走在前面推開門邁步進了東廂閣的暖閣,此事秋寒正起,也只有東廂閣暖和不覺得那麼冷。

唐善清從小怕冷,原本二十一世紀的時候也沒那麼冷,就是這幅身子骨把她給拖累了。

門裡有火盆,進了門唐善清去烤著,駱吉文進來便把門給關上,脫了鞋跟著唐善清朝著裡面走,唐善清坐下他就跟著坐下了。

唐善清雙腿盤坐,雙手伸出來靠著火盆,駱吉文也盤腿坐著,伸出雙手烤火。

一邊烤火駱吉文宛若星辰的眸子盯著唐善清的臉看。

“駱將軍看什麼?”唐善清淡漠的不著邊際,撩起清幽眸子看駱吉文。

駱吉文莞爾笑了笑:“不知道蟬兒男扮女裝竟然如此好看,我都想斷袖了。”

“哦!”唐善清及其敷衍了事,餘下便不說了。

“蟬兒剛剛進門前說的那話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駱將軍不會猜麼?”唐善清說著把手伸了過去,朝著駱吉文的胸口摸了過去,駱吉文一把握著唐善清的手:“蟬兒。”

此時的駱吉文眼神有些複雜,唐善清也只是笑了笑:“要是你害怕,大可以從這裡走出去,沒人求你留下。”

如果說這一世有什麼是唐善清算不到的,那就是駱吉文,到底駱吉文是敵是友,她至今也說不清楚。

上一世唐善清已經把她自己給輸掉了,這一世在輸掉就真的什麼都不剩了,所以她不打算把這一世也給輸了,起碼要十成把握才行,她才能相信駱吉文。

正所謂知人知面不知心,倘若駱吉文只是駱吉文,是鎮遠將軍,她們的遇見只是一個偶然,唐善清也就省去了不少麻煩,只可惜駱吉文不光是鎮遠將軍,他的背後還有一個神秘的,唐善清就不得不另作打算了。

駱吉文的手慢慢鬆開,放到了一邊,唐善清也沒跟他客氣,朝著駱吉文的胸襟裡面摸了一把,貪狼面具也就給摸了出來。

唐善清不僅一次見過這個面具,不陌生,是真是假也能一目瞭然。

握在手裡唐善清仔細的看了一會,跟著戴在了自己臉上,對面駱吉文看著她也不說話,但唐善清絕對能夠感受的到,駱吉文的氣息有浮動。

“好看麼?”唐善清鬆開手問,駱吉文回答:“好看,蟬兒帶什麼都好看!”

“我就是殺了你,我也好看?”唐善清問駱吉文眸光流轉,似是沉澱著什麼複雜的東西,但又叫人看不透他在想些什麼。

“蟬兒想要我的命?”要是那樣的話,給她也不是不行,只不過她是不是真的下得去手?

“我沒說一定想要,堂堂零組織的首領,如果死在了我百花樓的手裡,想必我百花樓也就一舉成名了。”

唐善清說著小手摸了一把自己的袖子裡面,把一把鋒利的匕首拿了出來,慢悠悠的把匕首抽了出來。

駱吉文垂眸看了一眼唐善清手中的匕首,吹毛斷髮,削鐵如泥,只要稍一用力,就能致人死地。

唐善清離駱吉文不遠,抬起手臂匕首剛好抵到駱吉文的脖子上面,駱吉文微微抬頭,目光波瀾不驚。

此時東廂閣外風聲乍起,幾十道影子紛紛落在東廂閣的外面,梅蘭竹菊隨後飛身而至。

時至秋寒之際,落葉紛紛從樹上飄落,院子裡數十人卻無一人發出聲音,即便是呼吸聲都沒有,靜的連葉子落到地上都聽得見。

“馬上退出百花樓十米之外,違令者,格殺勿論!”駱吉文的目光掃向房門外,房門外瞬間單膝跪倒一片:“首領!”

“退下。”駱吉文話落房門外的人紛紛如來時那樣離開東廂閣,眨眼便消失了。

梅蘭竹菊相互看看也各自離開,把東廂閣繼續留給唐善清。

“殺了我對蟬兒一點好處沒有。”

“那你可以和你的手下說,不管我把你怎樣了,也不許找我報仇,這不就沒事了?”唐善清那話說的格外輕巧,駱吉文眼底倒是劃過一抹精光,忍不住勾唇輕笑:“我都死了,還管的了你?”

“不見得,他們都是死士,你要是下命令,他們還是會給你些面子的。”唐善清起身站了起來,隨手把手裡的匕首收了起來,一眨眼便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