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亂不堪的順平侯府終於在聶姨娘的手裡恢復了往日的平靜,原本等著瞧聶姨娘笑話的那些人,也各個噤了聲。

尤其是蕭氏,本以為聶姨娘是和田姨娘一樣不中用的,到時候唐正林早晚還得囚到自己跟前來,誰想到聶姨娘本事這麼大,讓蕭氏的盼望落了空!

蕭氏心理難免琢磨起來,她越想越心慌,又始終不肯落下面子去唐正林面前放低姿態說幾句好聽的,一來二去,好不容易緩解了的病情,再一次家中了。

烏黑柔順的髮絲被珠翠靈巧的雙手挽起,珠翠笑嘻嘻道:“那聶姨娘本事可真大,聽說侯爺最近一直歇在聶姨娘那邊呢,小姐您是沒看見新月苑那邊人的反應,一個個苦著臉,跟天塌下來了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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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田姨娘又是重獲恩寵,又是手掌大權,新月苑裡的那些丫鬟婆子各個鼻孔都朝天了,好是得意了一陣子。結果沒幾天,就被那新來的聶姨娘搶了風頭,恩寵也好大權也罷,丟了,個一乾二淨。珠翠巴不得看到新月苑那邊落魄。

“我看啊,那邊往後是再也得意不起來了。”珠翠神清氣爽,落下了自己的總結。

“這倒未必。”親手插上一根珠釵,唐善清淡淡說道。

放在以前或許田姨娘就這麼認命了,可現在,田姨娘才嚐到寵愛和權利的滋味沒多久,讓她就這麼輕易因為一點挫折就放手,怎麼可能。就算田姨娘願意,蕭氏那邊可不願意。

……

新月苑,田姨娘絞著手帕,眼淚忍不住往下流:“多大點事,我不過是想換了那些不趁手的掌櫃,侯爺不同意就罷了,好端端的突然新娶一個姨娘,還把管家的權利都交給了她,這不是打我的臉嗎!”

“娘也不想想,父親就因夫人性子強勢從不低頭,總是要的太多絲毫不肯鬆手,這才跟夫人產生隔閡。您只要擺出溫柔嫻淑的一面,凡事順著哄著父親就好,何必要把注意打到別的地方,”唐青鈺聽田姨娘哭哭啼啼不耐煩,忍下心中的怒意,道,“不交給那聶姨娘還能交給誰?還給夫人,娘真想這樣嗎?”

“那可不成!夫人要東山再起來了,非扒了我這層皮不成!”田姨娘驚喘道。

“不是女兒說您,我們好不容易才有今天,那些管事的不服氣就由他們,何苦為了這丁點的小事惹怒父親。”唐青鈺的全部希望可逗壓在唐正林的寵愛上了,哪曾想這才沒兩天,就被田姨娘攪黃了,心中一口悶氣終究是美忍住,口吻衝了些,“父親可有好些天沒來新月苑了,娘還想將回到以前那孤苦伶仃的日子嗎!”

“不!我不想!”田姨娘驚得從座位上跳起,受唐正林寵愛的那段日子,是她人生中最得意的時光,以前不知道受寵的好處也就罷了,現在再叫她像往日那樣,一個人從天黑盼到天亮,她怎麼肯?

田姨娘急忙抓緊了唐青鈺的衣袖,自從女兒出了注意,得到唐正林的寵愛後,她就有些依賴女兒了:“你還有沒有什麼法子,讓你父親的心回到我這來。”

知道不是發脾氣的時候,解決問題才是正道,唐青鈺忍下心頭的怒火,低頭思忖片刻,湊到田姨娘耳畔,一陣嘀咕。

當天夜裡,田姨娘便病了。派人穿了信,去引月樓請唐正林過去。

彼時,唐正林正要與聶姨娘同進晚飯,聽到下人傳來的訊息,面色冷了冷:“病了就看大夫,我又不是大夫!”

一個兩個都鬧騰著生病這一招,唐正林的心情自然不好。

來送信的下人慾言又止,聶姨娘瞧見了,向唐正林道:“侯爺,瞧他這麼著急的樣子,想必田姨娘是真病了,侯爺還是過去看看吧。”

那下人怕沒請來侯爺交不了差回去受罰,急得腦袋直冒汗,忙跟著道:“侯爺,田姨娘那邊是真病了,身上疼的要命,您就去見一見吧。”

唐正林見他說的如此嚴重,心中猶豫,為難的看了眼聶姨娘,聶姨娘知道他心中在想什麼,溫柔笑道:“妾身不打緊的,還是去看姐姐最重要。”

聶姨娘如此懂事,讓唐正林倍感欣慰,拍了拍聶姨娘的手,唐正林柔聲說道:“我一會兒便回來。”

聶姨娘起身恭送了唐正林離去,丫鬟璃兒忍不住埋怨道:“什麼生病了,我看那田姨娘就是裝的!”

聶姨娘冷冷看了一眼璃兒,道:“不許胡說。”

璃兒卻是心有不服:“我這是在為小姐抱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