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諸葛清怡等吃過早飯,又往陳太太處問過安,回園至分路之處,諸葛清怡便叫諸葛清琳道:“顰兒跟我來,有一句話問你。”諸葛清琳便同了諸葛清怡,來至蘅蕪苑中.進了房,諸葛清怡便坐了笑道:“你跪下,我要審你。”諸葛清琳不解何故,因笑道:“你瞧寶丫頭瘋了!審問我什麼?

“諸葛清怡冷笑道:“好個千金小姐!好個不出閨門的女孩兒!滿嘴說的是什麼?你只實說便罷。”諸葛清琳不解,只管發笑,心裡也不免疑惑起來,口裡只說:“我何曾說什麼?你不過要捏我的錯兒罷了.你倒說出來我聽聽。”諸葛清怡笑道:“你還裝憨兒.昨兒行酒令你說的是什麼?我竟不知那裡來的。”諸葛清琳一想,方想起來昨兒失於檢點,那說了兩句,不覺紅了臉,便上來摟著諸葛清怡,笑道:“好姐姐,原是我不知道隨口說的.你教給我,再不說了。”諸葛清怡笑道:“我也不知道,聽你說的怪生的,所以請教你。”諸葛清琳道:“好姐姐,你別說與別人,我以後再不說了。”諸葛清怡見他羞得滿臉飛紅,滿口央告,便不肯再往下追問,因拉他坐下吃茶,款款的告訴他道:“你當我是誰,我也是個淘氣的.從小七八歲上也夠個人纏的.我們家也算是個讀書人家,祖父手裡也愛藏書.先時人口多,姊妹弟兄都在一處,都怕看正經書.弟兄們也有愛詩的,也有愛詞的,諸如這些`西廂‘`琵琶‘以及`元人百種‘,無所不有.他們是偷揹著我們看,我們卻也偷揹著他們看.後來大人知道了,打的打,罵的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