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敬連看著那名公子的背影,不禁陷入了沉思。過了好久,他望向不遠處的梅雲晟。

此時的梅雲晟面容尷尬萬分,他早已看到柳敬宣所書這四個字的不同之處。但是他是書聖,其名聲如同他的生命一般。就這四個字而言,同樣體現了他的風骨。他不敢說自己比柳敬宣強,但是甘拜下風的話他是萬萬說不出口的。

楚敬連緩緩走到眾人面前,說道:“梅先生的字飄逸灑脫,風骨俊崛。柳大人的字剛正端平,虛懷若谷。這敬賢書院的匾額我看還是由柳大人來提更好。而梅先生的字不如同樣做成匾額,掛在正殿如何?”

眾人紛紛點頭稱是。

楚敬連將眾人散去,書院很快恢複了平靜。

第二天,敬賢書院發生的事情不脛而走,揚州城又是一片沸騰。這揚州知府柳敬宣的名頭更加響亮,與書聖比試書法的事跡被傳得神乎其神。

但令人意外的是,不久後敬賢書院傳來訊息:書聖梅雲晟和大廚丁漫樓離開了敬賢書院。陳橋欣被任命為敬賢書院的院長,而郭沖被任命為敬賢書院的掌勺大廚。

人們又是議論紛紛:“這梅雲晟和丁漫樓怎麼好端端地走了。那陳橋欣不過是個落魄的先生,論才情、論名望都遠不及梅雲晟。怎麼梅雲晟給擠走了,還捎帶著丁漫樓?”

“這你就不懂了吧。聽說柳大人來到敬賢書院說了一番話,梅雲晟與丁漫樓才走的。你知道是什麼意思嗎?“

“什麼意思?”

“就是柳大人要在敬賢書院立威。雖然敬賢書院是楚家的産業,但是真正說話算話的人是柳大人。這陳橋欣不用說一定是柳大人的遠房親戚,不久前相認,然後塞到敬賢書院的。這陳先生和郭沖以前從來都沒有見過,這也是近些時才來的揚州城。楚員外沒辦法就把他們升任院長和主廚了。”

“你怎麼知道?”

“這還用說,如果非親非故,誰會這樣做啊。”

“說得很有道理啊。”

“可惜了梅先生。可惜了丁大廚。”

“你們瞎說什麼呀?人家陳橋欣姓陳好不好。我聽說柳大人根本就沒有什麼親戚,而且他也不是這種人!”

“那你說為什麼梅先生和丁大廚走了?”

“嗯…我也不知道。”

“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