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知音(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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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一段路,白衣少年與藍衫少年來到一個涼亭坐下。
藍衫少年小心翼翼地說道:“公子,您還生氣哪?”
白衣少年狠狠瞪了藍衫少年一眼,說道:“自我記事以來,雖然多年深受父親苛責,但從來沒有虧在理上,自負修心修身已臻圓滿。此番被一女子羞臊得體無完膚,理屈詞窮,看來這書算是白讀了。我認為責任都在你,你是我的惡根之源。”
藍衫少年忿忿不平說道:“我總覺得那個白衣女子說得太過分了。我們不就是想看看花魁什麼樣嘛,至於被她說得這麼低俗嗎?”
白衣少年抬眼瞅著藍衫少年,譏諷道:“那你剛才為何不開口說服她,挽回顏面呢?”
藍衫少年狡黠地一笑,說道:“你是知道的,我嘴笨,罵個街還行。和斯文人士論道,哪是我的長項。對了,公子。您看這謎語什麼時候猜啊?剛剛讓她們一鬧給耽誤了。”
“還猜。”白衣少年一把奪過寫著謎語的紙條,三兩下就撕了個粉碎。
藍衫少年連連咂舌,說道:“這是我好不容易才抄的,就這麼給撕了太可惜了。”
白衣少年氣憤說道:“以後在我的面前,休要再提猜謎半句。”說完,起身離開涼亭,大踏步向前走去。
二人來到一座客店面前停住腳步。客店門前上方橫著一個黑漆牌匾,上書四個大字“悅來客棧”。
白衣少年對藍衫少年說道:“如今天色不早,還是先找個客店住下。我看這家店還行,就這裡吧。”
天剛一擦黑,白衣少年扭不過藍衫少年的再三懇求,再次來到揚州城的街道上欣賞夜景。白衣少年畢竟是年輕人,此次出門本來就是來遊玩的。豈有趴在客店不出去的道理。所以白天發生的不悅事件很快就拋諸腦後了。
這傍晚的揚州城,街道兩邊的鋪戶都紛紛關門上板,除了一些飯館還掛著幌,大部分人們都忙著回家燒火做飯。揚州城大部分街道顯得冷冷清清。
走了好長時間,白衣少年與藍衫少年不由自主地又來到玉凰臺。因為只有這條大街燈火輝煌,川流不息。
這玉凰臺高有二十丈,共三層。整個樓建造得可謂雕樑畫棟,奇脊飛簷。凡來玉凰臺的人不是達官貴人,就是當地的豪紳。如果只是尋常富家子弟,只能在一樓聽聽曲子,看看歌舞。如果是豪紳,出得起銀子,便能在二樓與美人歡娛,通宵達旦。如果是達官貴人,便能在三樓一睹花魁容顏。
這玉凰臺內整夜燈火通明,弦樂之聲久久不絕。
這時,一陣琴聲響起。那琴聲悠揚悅耳,沁人心脾。時而如泉水叮咚,時而如珍珠散落。彷彿九天之音,墜落凡塵。
白衣少年聽得有些痴了。
直至琴聲停歇,白衣少年依然駐步不前。
玉凰臺三樓的窗戶不知什麼時候開啟了,一名少女探出半個身子,向遠方望去。她面帶輕紗,看不清面容。望著天空的皓月,少女呆立良久。忽然,少女回過神來,眼角掃了一下樓下,便要回屋。但是她身子突然一滯,眼睛望向樓下。
樓下人來人往,絡繹不絕。但是有五個人,卻在樓下駐足,並抬頭望著樓上。這五個人分別是兩個少年,兩名少女,一位年輕的劍客。
玉凰臺今日猜謎猜了一天,有達官貴人或是文生公子猜對的,均獲得了一睹花魁芳容的機會。而且凡出價高的,還可以得到花魁親自為其彈奏一曲。但是想要和花魁親近,卻無可能。
此時為花魁而來的人們漸漸散去。玉凰臺內其他的公子哥都在摟著別的姑娘親熱,而眼前五人卻站在門口這麼長時間,讓人有些詫異。
樓上少女只是望了片刻,便關上窗戶,回到房內。
藍衫少年拉拉白衣少年的衣袖,說道:“公子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