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行空雖然說得很客氣,但是眼神卻相當的淩厲,似乎並不是徵求青河道人的意見,而是向青河道人發出了一個通告而已。

青河道人苦笑了一下道:

“許長老可能有些誤會了,首先,處玄道人早已經被易學研究會除名,他的行為不代表我們研究會,同樣,我們也沒法替他承擔什麼,更不能表什麼態...”

許行空很沒禮貌的呵呵一笑打斷了青河道人的話:

“呵呵,道長這麼說就沒意思了,大家都是明白人,我也很理解貴會內部可能有不同聲音,正是如此我才提出三個月時間,讓大家都能冷靜下來仔細想想,仔細看看。說實話,貴會需要的並不是向我表態,而是向道門所有門派,還有道門道統的世家表態,這點,想必道長是懂的,貴會的成員和大人們也應該懂。”

青河道人聞言臉色一正,視線迅速的轉向一直保持成魔的處玄道人,處玄道人見青河道人看過來,遂點了點頭表示道:

“行空的看法我們也是贊同的,貧道以為這個時候,道門內部不應該再出現大的分歧,甚至是路線的爭執,如今佛門、妖族乃至官府都在積極應變,師叔,這是大勢,更何況別人已經投入這個大潮之中了,我們沒理由遲疑,更不可能試圖阻止。”

青河道人臉色似乎更難看了,他沉吟了片刻道:

“好吧,兩位的意思我明白了,處玄道長,我已經不是終南門人了。另外,煩請處玄道長安排一下,我想跟你們理事長,如果可以的話,最好能跟各位常任理事都談談。”

處玄道人點頭道:

“應該的,貧道會盡快安排。”

青河道人又轉向許行空,順便在林曉楓的臉上掃了一眼,林曉楓低垂著眼簾,似乎對這場異常沉重的談判並不關心一樣,青河道人暗暗吸了口氣道:

“許長老,這天劫劍的危險我就不再說了,請許長老務必小心,至於許長老的金玉良言,我一定會盡快帶回去,想必很快會有一個結論。”

許行空咧嘴一笑:

“那好,差不多道晚飯時間了,如果道長不趕時間,不如共進晚餐如何?這家酒店的齋菜還是挺講究的。”

“不必了,就不打擾許長老了,想必許長老辛苦了一天也需要休整,另外還有一件事,如果許長老方便的話,能否安排我們跟有蘇瑾兒見見面?”

許行空一怔,隨即深深的看了青河道人一眼道:

“道長能否告知會面的目的,也方便我跟有蘇前輩同傳,只是,貴門應該也能聯絡到有蘇前輩吧,何必在我這裡繞個彎子呢?”

青河道人大有深意的一笑道:

“有蘇瑾兒跟我們談不上什麼交情,有許長老在場肯定能增加雙方的互信,至於目的嘛,是關於那個組織的事情,我們希望能交換一些情報。”

許行空心裡一緊,臉上卻笑呵呵的回道:

“原來如此,我會盡快跟有蘇前輩聯系的,但是有蘇前輩會怎麼決定,我可沒法保證。”

“當然,那就麻煩許長老了,那我就不打擾兩位了,告辭。”

林曉楓和許行空將兩位老道送出門口,許行空的眉頭皺了皺,林曉楓低聲道:

“可能他們知道烈魔的事情了,其實這樣也好。”

許行空怔了一下,隨即呵呵一笑,拉著林曉楓手道:

“原來你也是有些擔心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