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我想問的不是這個。”

許行空輕松的呵呵一笑道:

“你想知道我找到真兇之後做什麼是吧,其實大可不必擔心,我又不是傻子,當然不會真的跟他們撕破臉皮,但是我有我的做法。”

小路頓了一下道:

“雖然我不知道你要怎麼尋找真兇,但是以我看來,我們不可能找到切實的鐵證,就算能找到真兇,我們也沒辦法爭取委員會中同情我們的委員支援,這麼做又什麼意義?如果我們以此來要挾他們,恐怕會適得其反。”

許行空贊賞的一勾嘴角,緊接著又搖頭道:

“能想到這一層很不錯了,不過,你只從我們的立場出發,你換一個角度想想,難道他們真的有把握吃定我們了?如果真是如此的話,他們還弄這些小動作幹什麼,幹脆直接打上門來強搶就是了。所以...”

“所以其實他們也擔心,如今是麻桿打狼兩頭怕!?”

許行空扯了扯嘴角不屑的說道:

“不,是他們怕,我們怕什麼?我們可是光腳的,一不小心手裡還提著一把鋒利的殺豬刀,呵呵...”

“殺豬刀?”

小路狐疑的嘀咕了一句,許行空可以想象到她歪著腦袋傷腦筋的可愛模樣,不過他沒打算繼續解釋了,因為目的地到了。

......

理論上,任何法術都會有‘殘留’,也就是法術幹涉造成的痕跡,越強大的法術,遺留的痕跡也越明顯,痕跡自然消失的時間也就越長。

這一點是所有修行者都明白的常識,而真正的高手都是處理痕跡的老手,因此法術幹涉範圍控制大好不好,決定這一個高手真正的層次。

顯然,這次動手的人絕對是少見的高人,因此就算師叔祖親自出動,也沒能從克裡斯的屍體和被控制的‘兇手’身上找到什麼明顯的痕跡,當然,也正是這一點讓玉山雨齋的高層將目標鎖定在委員會那些老幹部身上。

只是就算極大的縮小了嫌疑犯的範圍,玉山雨齋卻沒有辦法去確認兇手。

許行空的到來讓在場的玉山雨齋弟子有些緊張,畢竟許行空在門內的名聲一向不大好,跟許行空有交集的內門弟子,甚至長老都不大不小的吃過虧,這些事情輾轉傳達到底層早就變得跟市井傳言一樣不靠譜了,可是底層的弟子們偏偏還最信這些小道訊息。

兩名身穿制服的弟子小心翼翼的站在許行空身後,許行空面前擺著一具冰冷空洞的屍體,屍體臉上還算正常,胸前有一片血跡,兇器已經被取出擺在一旁。

許行空就這麼站在那裡,像是在看一件藝術品一樣,他沒有伸手去觸碰屍體,也沒有動放在一旁的物證,大概十分鐘之後,許行空轉身沖著兩名有些緊張的弟子道:

“行兇的弟子呢?”

“在羈押室內。”

“帶我去看看。”

兩名弟子趕緊應了,又帶著許行空去羈押室,行兇的弟子被鎖在一張金屬椅子上,此刻正趴在椅子的扣板上,似乎是睡著了,也可能被術法催眠了,許行空阻止了想要開啟柵欄的弟子,就這麼站在兩重柵欄外面觀察了一會兒。

“行了,就這樣吧,你們小心看守。”

說罷,許行空沒理會一臉懵逼的弟子,自顧自的轉身而去,兩個弟子莫名其妙的看了看,他們是在猜不透許行空到底來是來幹什麼的,不過,許行空的身份地位放在那裡,他們可不敢亂猜亂說,只好將這份強烈的好奇壓在心裡。

小路當然不必壓制自己的好奇心,她正好奇的向許行空詢問調查的結論,許行空自然不會瞞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