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梟寒到後半夜都沒睡著,滿腦子白安,他在認真地考慮,要不要起來找本經書看一下,好好靜心寧神。

手機彈了條訊息出來。

“寒哥,我回去啦,十六年前那件事,不好意思,我幫不到你呀,我老豆讓我轉告你,不要查啦,小心查到最後,你也兜不住啊。”

顧梟寒拿起手機,決定轉移一下注意力。

“路上注意安全。”

“哇,你這麼晚還不睡的嗎?”

那我得能睡得著呀!

“寒哥,那個白安啊,真的是你男朋友嗎?”

“嗯。”

“恭喜你呀,有空再一起滑雪。”

“嗯。”

深夜的高速上,躺在車裡翹著腿的於昭良看著顧梟寒發來的資訊,笑了一下。

他跟顧梟寒認識很多年了,平時不怎麼聯絡,但感情一直不錯。

那時候在y國他們一起留學的時候,同吃同住,一起上學一起滑雪,後來不知道為什麼,他突然就回國了,雪也不滑了。

他們兩家的合作也大多是在海外的投資,很少涉及到國內,樹大招風,沒有誰願意看到兩個巨頭強強聯手。

突然之間,顧梟寒給他打了個電話,要跟他名下的南茂科技,合作一個小得不能再小的專案,也未免太反常了。

所以,於昭良當即決定北上,看看是什麼情況。

情況不太好,紅木資本的猖狂程度比他想象中的更為誇張。於昭良皺了皺眉頭, 起身從冰箱裡拿了瓶香檳倒進杯子裡,喝了一口,思來想去還是不明白,十六年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而這件事直接決定了顧梟寒對紅木資本的態

度。

他給他父親打了個電話,是複雜難懂的白話:“老豆啊,十六年前到底發生了什麼,為什麼不讓我寒哥知道?”

“沒什麼,不關你事,不要多問。”

“丟,紅木資本搞這麼大事,我想幫他啊嘛。”

“搞多大的事都不關你事,你寒哥自己搞得掂,回來吧。”

“是嗎?但寒哥好執著的哦,你不讓他知道,他也會查的,如果同我們家有關,我怕到時候……”

“不關我家的事,我當年沒找顧君儒麻煩,已經是客氣了。”“老豆啊,我怎麼覺得,你們在搞什麼陰謀啊?我昨日去見過路家那個老頭啦,他同我講,如果顧氏出事,誰都逃不脫的哦,我們也逃不脫的哦。老豆,我寒哥以前很關照

我的,對我好好的,你不要搞他啊!”

“你講什麼啊?我怎麼會搞顧氏?你痴線啊!”“那你幹嘛讓我去打聽那個什麼什麼林成章啊?幾世沒來往的親戚,我打聽他做什麼?我知道的啊,他可是那個,什麼,什麼林什麼如的兄弟,這個女人的名字,在我家可

是忌諱的,老豆,你搞什麼啊!”

“你條死撲街仔,同你講不關你事聽不到咩?”

“丟!”於昭良罵了一句:“我是死撲街不錯,你好過我嗎?頂你個肺,我掛住你出事啊嘛!個鬼紅木資本,跟條瘋狗一樣發了癲啊,他們現在沒往粵城搞事,都是我寒哥擋住他們

在京市啊,你知不知感恩啊!如果出了事,我寒哥一個人頂啊,你個死老頭你知不知我寒哥幾大壓力啊!”

“你痴線啊!我不知咩?滾回來先啊!”

於慎齋掛掉電話扔在一邊,又罵了他兒子一句“死撲街仔”。他翻出一本放在櫃子底下的相簿,翻到林柳如的照片,嘆了聲氣:“你就好啦,死都死了,什麼都不用管,現在搞到我們要生要死啊,當年講又講不聽,還害死你個女,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