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槍林彈雨,響天徹地,一瞬間都安靜了下來。

“寒哥!”於昭良第一個冷靜下來,衝到顧梟寒身邊,將他從白安身上搬開,撕開他後背的衣服,瘋了似地給他止血,拼命地喊著他的名字,“寒哥,寒哥,你撐住!”

餘之卿跑過來,搖晃著白安的身子:“安哥?安哥你還好嗎?”白安抬頭看了他一眼,那些先前不能被感知的痛苦乍然復甦,如同雷電穿遍她全身,劇烈到難以抵擋的洶湧痛感讓她咬碎了牙關,她心底最重要的一塊血肉像是被誰生生

剜去,汩汩湧血,止無可止。

她推開餘之卿,撿起地上的槍,湧生出一種,想要毀滅世界的瘋狂念頭。如同瘋子一般的馬遠山,面對另一個如同瘋子一般的白安,眼裡迸發出癲狂的神色,他晃動著手裡的槍,扭曲怪異的聲音嘶喊著:“來啊,你不是要殺死我嗎?來陪我一起

下地獄吧!”

“紅桃a是吧?這些年我當年作馬像狗一樣為你做事,你以為我是心甘情願聽你命令嗎?不,我只是不得不這麼做,我為了活命為了報仇不得不聽你的話!”

“你想讓nh0209成為你的武器用以謀權奪利嗎?我不會讓你這麼暴殄天物的,這種足以奪足數十萬條性命的東西,當然應該讓它物盡其用!”

“一起死吧!”

這世上竟然有比教父更瘋的人,真是難得。

從馬遠山明白,他不過是紅桃a手底下一粒可有可無的棋子,用不順手就可以輕易拂去那一刻起,他就不再忠心,也不再純粹。

他本就有奪走nh0209的念頭,只是這裡看守嚴密,他一直沒有機會,眼下他的機會終於來了。

武士們熱鬥正酣,哪裡能察覺小偷正掏走他們口袋裡的金幣?

當他今天知道教父只是想用這種病毒,用以要挾所有人聽他號令的時候,一個瘋狂到極致的想法就已經在他腦海裡形成。他要讓教父的計劃落空,他要讓他努力了這麼久的研究成果浩浩蕩蕩地肆虐在這片大海,這片大地上,他要讓他的名字成為世人的夢魘響徹人間,也要讓白安永遠揹負這

一切因她而起的罪孽!

所以,他挑準了時機,在所有人都鬆懈下來的時候,毫不猶豫地向白安開槍,轉移所有人的目光——他一向很會抓時機的,不是嗎?

大概是他瘋瘋癲癲的話太讓人驚心,也大概是誰也沒有料到世事難料就算了,能難料到這種地步,所有人都突然之間不知道該拿這個瘋子怎麼辦。

包括教父也只是拖著一條受傷的腿,倒在地上不解地望著馬遠山那雙腥紅的眼眶,聽著他變態發瘋的大笑。

好像,他再一次錯了呢,他連區區一個馬遠山都不能控制。

只有白安。

白安虛握著槍,雙目失神,臉上的血色早已褪得乾乾淨淨,脖子上溫熱的血跡還是顧梟寒的,她一步步地走向馬遠山,說:“好啊,那就同歸於盡吧。”

“你跟你的哥哥一樣,是兩隻讓人噁心的臭蟲,都該死。”白安一邊走,一邊輕蔑地說。“你閉嘴!”瘋了一般的馬遠山瘋狂開槍,對著白安用盡槍裡所有的子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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