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輛黑『色』的轎車開來,車上走來的人一雙黑『色』的手套,站定在白安跟前,眼中有著得意的笑容。

這種得意裡包含著更多的複雜情緒,簡而化之,大概就是他一直以來都在期待著這種痛打落水狗的時刻。

但是他依舊剋制著,顯得彬彬有禮的樣子,雙手交握在身前,看著明顯傷得很重,眼角淤青都沒有退下的白安,微微點頭,“梟,教父讓我帶你回去。”

白安叼著一根糖果,靠在屋前臺階上,流裡流氣地瞅著魃戈,笑得痞味十足,也不開口說話,只是衝他勾了勾手指,示意他過來。

魃戈往前幾步,離得白安近些,他不相信一個腿都瘸了的人,還能對他造成什麼威脅。

只是他越靠近白安,眼中的笑『色』掩都掩不住,他不相信,這一次,教父還會放過這個滿是背叛之心的叛徒。

白安望著他,笑問“魃戈,你是不是特恨我啊”

“您言重了,我只是奉命行事。”

“奉命行事,也對,像你這樣的狗,沒有主人的命令,哪裡敢來找我。”白安笑了笑。“梟,你一向自大,這一次害得墨鷹因你受了重傷不說,還犯下大錯,毀掉了卡洛集團這個為暗網『藥』物的據點,讓seven被教堂問責難堪,教父不會讓你好過的。”魃

戈走上前,低頭看著白安“我等這一天,很久了。”

“這樣啊。”白安笑得一雙眼都彎彎的,瘸著腿站起來他孃的黛鶴,演戲而已,有必要真下這麼重的手嗎

她跛著腿,顛兒著步子靠近魃戈,笑眯眯地說“那就繼續等著吧,賤人”

魃戈沒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來,白安抬頭,迎上魃戈的眼睛,驟然抬手,一拳打在魃戈的鼻樑上,打得他鼻樑當場就折了。

“梟”吃痛的魃戈震驚地看著白安,他可是教父身邊的親信,白安居然敢對他動手,她想造反嗎

白安一個反手,倒肘擊在他面門上,“實不相瞞,我想打你,也很久了”“你知不知道你真的很討厭啊,很像個太監啊,你知道嗎啊我白安這輩子就沒見過你這種男人,你個大老爺們兒除了會爭風吃醋你還能幹成點啥你看我不順眼那你就

來堂堂正正地跟我打一架啊,你要是贏了你讓我叫你爸爸都行本事沒有你脾氣倒是挺大,真把自個兒當成御前侍衛了我呸,你不過就是一條狗”

白安一股腦地罵了個痛快,手上也沒閒著,拳拳到肉,說要打得魃戈半死就絕對不留七分命,魃戈蜷縮成一團在地上抱著頭,躲避著白安如雨點般的拳頭。

魃戈哪裡是白安的對手

打夠了也罵夠了,白安手指抓了一把頭髮,這麼多年了,可算是把這口濁氣也發洩出來了,她神清氣爽地吐了一口氣“爽啊”

一臉青紫交加的魃戈憤恨地瞪著白安,“你想幹什麼”

“告訴教父,來殺我啊”白安笑意癲狂,“我,白安,不要這條命了,行嗎”

魃戈一邊往後退,一邊震驚地看著白安“你,你這是在找死你以為你的命是你自己的嗎,教父會讓你生不如死的你們所有人都會受到懲罰的,你等著吧”

白安笑得張狂,踩在他的手上,“我等了十八年了,我怕你啊狗孃養的東西,你今天敢動裡面的人一下,我拆了你的骨頭喂鯊魚,你信不信”

魃戈不知道白安是發了什麼神經病,閉著嘴不敢再說話。

白安看著他這副貪生怕死的樣子,冷笑了一聲,拿走他身上的車鑰匙,開著他的車,揚長而去。

雪雉站在窗邊看著外面的白安對魃戈拳打腳踢一通猛揍,不忍直視地眯著眼“白這是瘋了嗎那可是教父的人的狗。”

青鴉端了一杯咖啡站在她旁邊,咂『摸』了片刻“嗯,差不多了。”

“她在幹嘛呀”

“看不出來嗎,在送死啊。”

“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