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鷹很意外會接到顧梟寒的電話。

更意外顧梟寒的語氣不帶任何商量和詢問,他似乎並不是在徵得墨鷹的同意,只是來告知這件事。

這可真是一個傲慢得讓人討厭的人。

那時候墨鷹正坐在海灘邊看著遠處的水天一線,有白色的海鷗成群地飛過,浪花拍打著他的腳背。

他知道在這大洋中會有一個島,那個島叫沙角島,不論那個廢物在島上遭遇了什麼,顧梟寒都會先他一步趕到,要麼是救下她,要為是為她收屍。

而墨鷹,墨鷹已經連去打聽白安的訊息的勇氣,都再難提起了。

他時常會想,如果那天,他沒有那一刻的心軟,不帶白安去找顧梟寒,是不是就不會遇到那一幕,是不是至少,白安還有一絲努力活下去的信念。

果然不該心軟,像他們這樣的人,沒有資格心軟。

當他接到顧梟寒的電話,聽顧梟寒說想跟自己合作的時候,他看著擊打在自己腳背上的海水,說,“好。”

幾乎是在同一天,同一刻,這兩個男人,同時失去了白安的蹤跡。

是的,就連墨鷹他們也無法再知道白安去了哪裡,如果以前白安只是在華國,在顧梟寒身邊蒸發消失,這一次,她是徹底從這世上完全不見了。

再無人知道,白安在何處。

墨鷹用了非常規手段,“請”青鴉幫了一個忙。

常規手段是金幣收賣,非常規手段是金幣加手槍加“投毒大主教情婦並送去餵豬”威脅的超豪華套餐。

青鴉表示你們這是在耍流氓,後來,“真香”。

當日,教父就接到青鴉的電話,說是白安重傷,重到估計至少兩個月內別想接任務幹活兒,如果教父這個時候給她任務,肯定得辦砸。

教父問她受了什麼傷。

青鴉“邪魅”一笑,“情傷,想不開,跳機不開傘,差點摔死了,又去了一趟海島吹吹風什麼的,肺部感染了。”

教父冷笑:“呵,原來是這樣,那就由她吧。”

青鴉按掉擴音,掛了電話,瞅著墨鷹:“你居然會跟顧梟寒聯手?你怕不是得了失心瘋吧?我給你的腦子動個手術?”

墨鷹卻只是轉頭,看向銀雀。

銀雀嚇得一個哆嗦,連忙後撤:“你你你,你這麼看著我幹嘛!你這個大反派對小可愛有什麼驚天大陰謀!”

“用盡一切辦法追蹤到白安。”“哦,好的。”銀雀摸摸鼻子,然後又怪叫著跳起來:“你剛才叫白什麼?什麼什麼什麼?白白白安?你叫她白安?你是不是病了?哇青鴉你快給墨鷹看看,他是不是腦子出

問題了?”

雪雉一巴掌把銀雀拍到牆上摳都摳不下來!

“你要做什麼?”雪雉隱約覺得,事情的嚴重性好像超出了她的想象。

因為如果不是足夠嚴重,墨鷹,絕不會跟顧梟寒合作的。

這個嚴重的程度,不亞於,白安面臨死亡的威脅。

“你,去華國。”墨鷹只是對雪雉說。

“我不去!”雪雉坐在沙發裡扭了扭身子,不滿道,“我在這裡等白,她不回來我哪裡都不去。”

墨鷹冰冷的眼神落在她身上:“你覺得,我是在跟你商量嗎?”

“你憑什麼命令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