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那想必,你也耳聞過seven的審訊手段。”

白安看了一眼倚在旁邊牆上的墨鷹,“他是個中高手,知道他怎麼練出來的嗎,在我身上練出來的,你今天很幸運哦,可以享受到墨鷹為你帶來的福利套餐。”

白安起身,準備把位置讓給墨鷹,走了兩步又停下,笑看著安娜:“你應該還記得,林成章是怎麼吐出項鍊的下落的吧?”

安娜臉色一白,想強自鎮定不暴露內心的恐慌,但不自覺併攏的雙腿和握緊的拳頭,出賣了她的害怕。

“安……安哥……”

“我不覺得你有資格這樣叫我。”白按低頭把玩著手裡的薄刃,笑容稀薄,“而且,我不叫白安,就像你不叫安娜,那只是個任務用名。”

身後傳來安娜慘烈的哀嚎聲,白安咬著糖果望著天上的星子,一閃一閃亮晶晶。

前兩天她整理資料清理電腦的時候,突然想起來,她白安出任務這麼多次,只有一次,她的電腦沒有進行過保密處理,就是那次小越的事情,她跟林山連了線。

那是唯一可以解釋洩漏了項鍊藏地的時機,有人透過林山的電腦,種了病毒,透過u盤,反向操控了白安的主機,進行竊聽。

而能做到這件事的人,她思來想去,唯有她親愛的安娜姐。

林哥是很謹慎,很縝密的人,輕易不會把顧梟寒的事情說給外人聽,唯一放下心防全心信任的,只有安娜。

英雄難過美人關啊。

就算他不主動說起,以安娜的專業手段,想要從他嘴裡套話,林哥怕也是察覺不出來。身後的慘叫聲漸漸低弱下去,白安根本不在乎安娜被墨鷹折磨成了什麼樣子,就像她說的,絕大多數墨鷹的手段,她都是嘗過的,很慘痛,是那種恨不得立刻死去的慘痛

,可墨鷹總有辦法,讓人死都死不成。

要不怎麼說,墨鷹是個變態呢?

墨鷹擦拭著手上的鮮血,走到白安身邊,風輕雲淡地說了一句:“去問吧,招了。”

白安看了看他臉上還濺著的血漬,莫名說道:“你知道,你真的很像魔鬼嗎?”

“難道你是聖人?”

“嗯,好問題。”

墨鷹拿掉她嘴裡的糖果,仔細看了看那漂亮的糖果顏色,“明早七點的航班離開華國,你可要儘快。”

“刑訊是你的拿手好戲,推理嘛,是我的。”白安粉色舌尖輕輕舔了一下墨鷹手裡的糖果,有著莫名的情色慾望瞬時蔓延,墨鷹驟然之間,竟亂了心神。

他看著白安纖瘦的背影搖曳著風情往安娜那邊走去,捏緊了糖果棍,眉頭輕輕擰起。

白安,正在瘋掉。安娜的模樣有多慘,實在是很難用語言來形容,墨鷹下手從來不會因為對方是個女人,就有半分仁慈,似乎在墨鷹眼裡,只有兩種人,一種是可以殺的,一種是不可以殺

的。

所以伏在一灘血泊裡的安娜奄奄一息地望著白安,眼神裡透出只求一死的絕望。

四肢筋骨盡斷,有一隻腳還被斬了下來擺放在她眼前,是不如一死來得痛快。

“我們開始吧。”白安輕快愉悅的語氣像是準備開始一場有趣的談話,她踢著步子,慢慢地走在安娜身邊,圍著她轉圈:“首先,你的代號是什麼?”

“枯霜。”

“哇,原來是你呀。”白安驚歎道,“暗網的傳奇間諜,如雷貫耳,難怪連我都無法看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