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安衝了個涼,洗掉身上粘乎乎的海水鹽粒,套上浴袍坐在床上擦著溼發,開啟了電腦。

顧梟寒果然去城找自己了。她在暗自慶幸著自己幸好是換了男裝去找的顧溪清,至少顧梟寒他們會在找“白隼”的這條路上錯下去,而不是注意到“梟”,她也確定夢笙姐不會告訴他們自己的真實性別

她相信林夢笙。

但她並不知道,顧梟寒已經知曉了一切。

這一場你瞞我猜的追逐遊戲,很難說誰會贏。

白安看著床頭的那張紙牌,怔怔出神。

這大半年來,她所到之處都會留下“紅桃a”的撲克牌,只是為了逼出紅桃a現身,自從華國的事情後,他們就銷聲匿跡了。

據白安得到的情報來看,他們在華國幾乎被顧梟寒殺了個片甲不留,慘敗退場,所有他們在華國的陰謀被摧枯拉朽的破壞。

但他們在暗網的地位卻依舊鞏固,雖然不再興風作浪,地位卻依舊很高。

如果他們一直不現身,白安只好引蛇出洞。

白安想不太明白的是,既然紅桃a已經這麼低調了,為什麼會鬧出綁架顧溪清的動靜了。

就算是為了向顧梟寒表示項鍊不在他們手中,他們要故計重施地綁架顧溪清,逼迫他找到自己,從而得到項鍊,以至於導演了這麼一出大戲,也未免太冒險了。

這不符合紅桃a一貫穩妥低調的作風。

為什麼呢?

白安撿起床頭紙牌在掌心翻轉,皺著眉頭想不太明白。

“鐺鐺鐺鐺!”她正想著這些事,雪雉舉著一瓶香檳兩隻杯子推開房門,嘴裡還哼唱著歡快的音調。

白安擦了擦頭髮,問:“有什麼值得慶祝的事情嗎?”

“墨鷹被鯊魚咬死了,值得慶祝嗎?”

白安無語,搖了搖頭合上電腦,不理她的胡說八道。

雪稚跳到床上,勾著白安的肩膀:“我來陪你喝酒的呀。”

“別鬧了。”

雪雉晃著她的身子撒嬌:“白,你跟我說說話嘛,你都不理我了。”

“我沒有。”

雪稚軟軟的身子像是沒骨頭似的,滑到白安的大腿上躺著,抬起一雙腿在半空踩來踩去,有些失神:“白,你不要幫我做任務了。”

“為什麼?”白安接過她手裡的酒和杯子放到一邊,反手撐著身子笑問她。

“我不想離開seven。”

“別胡說。”“我不想離開你。”雪雉抬著眼睛看著白安,伸手摸了摸白安的臉:“明玉澤是很好,但沒有你好呀,我覺得,愛情不是我們最重要的東西,夥伴才是,我不想一個人離開,

也不想把你丟在這裡。”

“你才是東西呢。”白安笑道,騰出一隻手來梳了梳她的頭髮,“明玉澤一直在等你,等著你回去。”

“我不是華國人,我去華國,不叫回去的。”雪雉捧著白安的臉,笑道:“我是n國人呀。”

“雪雉……”

“我也不叫雪雉,我叫希希,雖然我覺得,雪雉這個名字很難聽,但比起希希來說,我還是會選擇做雪雉。”

雪雉摟著白安的腰,靠進她懷裡,喃喃自語:“白,如果你不離開,我是不會走的,就算是受苦受難,有個人陪著你,總好過你一個人的,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