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溪清跟同行的優秀演員們閒聊幾句,討論了幾部今年不錯的電影,但看著興致不是很高。

她站在熱鬧的人群裡,神情顯得低落,時不時地,她仍然會想起那個彷彿真的不曾存在過的人,那個人的一切聯絡方式都是空白,也再沒有任何訊息傳來。

聽說為了找到這個人,她的哥哥已經用遍了他所有的辦法,甚至去往南方的於家救助,卻也收效甚微,有關那個人的隻言片語,更像是臆想和幻覺。

她開啟手機看著裡面的照片,這是確認那個人存在過的唯一方法。

然後這個人便出現在她眼前,不過好像,又要幻覺。

她好像看到,安哥剛剛從她眼前走過,但轉瞬不見!

大家都在往外擠,想看看外面發生了什麼意外,顧溪清拼了命地往裡衝,她要去確定剛才所見的是不是幻覺!

“安哥!”顧溪清往剛剛白安出現過的方向跑去,四下張望,尋找著他的身影。

她一直往裡走,走到無人的後臺,聽到一聲不輕不重地響動。

繞過轉角,她看到一個倒在地上的人,像是被誰擊倒昏迷。

“安哥,是你嗎?”

白安藏身在離她不遠的箱子後面,不發一言。

“安哥?安哥!”

她急切的聲音伴隨著高跟鞋的腳步聲越來越近,白安半垂著眼皮,連呼吸都放得輕。

“啊——”顧溪清一聲尖叫。

“fxck!”白安惱火地低聲咒罵,從箱子後面跑出來,一把拖過顧溪清護在身後,抬腳踢飛對她襲擊的人。

“安哥!”顧溪清又驚又喜,大聲喊道,並,緊緊地抓住了白安的手,像是生怕這又是一場夢,她一睜眼,白安又要不見。

白安看著右側圍過來的人群,回頭對顧溪清笑了笑:“好久不見,大小姐。”

“安哥!安哥我終於找到你了!”顧溪清的眼淚猝然而下,哭得泣不成聲。

“別哭,乖。”白安摸了摸她的頭髮,將手裡的槍上了膛,塞進顧溪清手裡:“如果有人過來,你就對準他開槍,不要怕,好嗎?”

雙手握著冰冷槍身的顧溪清驚恐萬狀,全身發抖,她連戲裡都沒有碰過槍,更別說現實了。

白安颳了一下她的鼻子:“記得,站穩了再開槍。”

說完這句話,白安抬步衝右側攻過來的人奔去。

來者不善,敢在這種場合動手,還是對顧溪清動手的人,豈是泛泛之輩?

相較於以前,白安如今的身法更為兇悍,拳拳到肉,非死即殘,好處是可以有效解決敵人,壞處是自己太過深入敵中,容易受傷。

這大半年來,她好像是在用命搏任務,不怕死地往最危險的地方衝。

他們都說,隼變成梟之後,瘋得更厲害了。

這一次也一樣,白安的拼命有著顯著的效果,但自己也被擊飛倒地,受傷不止。

繞過她往顧溪清那邊跑過去的人吸引了白安的注意力,轉身時沒能顧得上背後擊來的鐵棍,她被一棍子掄翻在地,疼得倒吸一口涼氣。

“蓬!”

熟悉且悅耳的槍聲。半躺的白安腳下借力一蹬,在地上滑出數米,張開雙臂穩穩接住要倒地的人,她像只輕盈的蝴蝶翩翩掉入自己懷中,白安看了看她手裡槍口處的輕煙,又看看那邊倒地的